月凛一抬头,八爷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张脸臭得要死,“趁我闭关为你炼丹,你竟然让风衢折腾小狐狸,你到底想干什么?”
月凛没说话,转身就往寝殿走。
见他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盏茶,八爷挥手夺过来,一口喝干,随后在他身旁坐下,挑眉看着他,“臭小子,你是想通过这些方式去帮小狐狸恢复修为吧?”
月凛没有说话,拿起另一个茶盏,给自己倒上。
“臭小子,说话啊!”八爷睨着他,“如果真是这样,你何不直接对小狐狸言明?你明知道她对你有怨,何不借此机会消解她心中对你的怨气?”
“消解了又如何?”月凛低头看着手中茶盏,唇角弯起一抹自嘲,“难道她不怨我了,就甘愿留在渊水?”
“什么意思?”八爷一时没有领悟到他话里的含义。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月凛喝了一口茶,却不肯再多说半个字。
月凛如此聪明,早就猜到了雪箩怨他的原因。
雪箩不过是怨他将她留在药园,害她没了机会做杀手,也就没了机会离开渊水,去见她想见的人。
一想到雪箩盼着离开渊水,想回到蒙荒界的离国去见太子离陌,月凛的心里就酸溜溜的。
那日他宣布让雪箩去药园,是想借机查查美黛,也的确是为了雪箩好,可何尝又不是因为内心深处,他不想雪箩离开,希望雪箩一直在自己可以看到的地方?
但月凛真正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雪箩动了心,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几日,每一日见不到雪箩,他都牵肠挂肚。
每一日他都隐匿在她身边看着她,她的每一个举动,他都百看不厌。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心里有愧,可某一晚,当他从梦中惊醒,回忆起自己在梦中百般温存、抱着不肯放手的那个女人竟然是雪箩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雪箩的在意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么多年来一直清心寡欲的月凛,生平第一次做了那么香艳的梦,梦里梦外的感觉如此真实,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想要雪箩。
从那一刻起,他才明白,为什么那日弑天消失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我和歌儿的来路,便是你和雪箩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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