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反应过来，顿时尴尬不已，就像是红杏出墙，被人给抓在一般。“这些是秀沉公主她们弄的，我事先并不知道。她们说带我来凡间玩，我以为就和以前一样，逛逛街什么的……”

“哦，这样。”朱槿应了声，隐约有几分失望。“下回别来了。那些人，不是被骗来的，就是被抓来的，民间已经有不少怨声了。动静再大一些，惊扰到了山神土地，就会上报到天庭了。到时候，天帝就知道了。”

“嗯。”陶若点点头。“我这次是不知道，下回不会来了。朱槿，这些年，你就住在这附近吗？”

“我到处走走，没个定处。只是正好这段时间，在这附近逗留。村子里有人被抓了，他们知道我会些术法，就央请我过来看看。”

陶若看着朱槿。他的模样与当初大不相同了，没有了初相识时那种开朗活泼的感觉，也没有后来那股明丽耀眼之气，有的只是历经风雨之后沉淀下来的冷静与沧桑。想到当初大家一起在天庭吃喝玩乐的子，又想到如今他一个人落魄天涯，有家归不得，陶若隐约有几分难过。

忍不住说道：“朱槿，不如，你回妖界吧？言蹊哥哥一直都想要你回去帮他……红思他们，也都很挂念你。”

“回不去了。”朱槿淡淡道。

陶若沉默了一会，说道：“陛下那边由我去说……”

“陶若。”朱槿打断她的话。“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陶若怔了怔：“什么事？”

“当初，你与天帝决裂，天帝下旨废后。之后，你来万灵宫找我，劝我放手……你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吗？”

“嗯。”陶若点点头，表示自己记得。

朱槿看着她问：“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来我房中找过我？”

陶若回想了一下，说道：“那天你原本说晚点来找我，我就一直和清远在屋里聊天。后来你派人来说，酒喝多了，不过来了，我就回房睡觉了。刚睡下不久，你就带人来了，说有天界的人闯入。”

“你为什么这么问？”陶若反问。“有人说我去找你了吗？”

“那你是没有来找过我了？”

“嗯。”陶若肯定地摇摇头。“我们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灵敬山，我也没别的什么要紧的事急着要找你说呀？”

朱槿哂然一笑，说道：“没什么。认错人了罢了。”

陶若看着他，总觉得他有话没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再问。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朱槿说道。“若是有事找我，就去找清远。我每次到新的地方落脚，都会给他传信的。”

陶若点点头，心中暗自叹息。或许正如他以前所说的，他与天帝的关系，正如她与锦音一般，是无法和平共处的。如今这样远离，各自安好，或许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她不能奢求一切能如自己所愿，世事终难两全。

朱槿朝她挥挥手，说道：“去吧。”

“嗯。”陶若点了头，飞入空。飞出一段距离，忍不住驻足回看去。只见他还站在原地，见她回，朝她淡淡一笑，再度挥了挥手。

陶若也朝他挥了挥手，转返回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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