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妍在内心是不喜欢司马昱的,但是,无奈的是,两人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估计是什么都不可能完全地脱身的,上次是因为司马妍还怀有身孕,华陵这才绕过她一命,不然,估计,她的下场,就是陈贵人的下场了!
司马昱见她也没有多大的热情,不由得笑了一声,道:“怎么,娘娘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司马妍娇笑道:“要是过河拆桥,你还能这么风光地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她挑眉,司马昱也没有追究,只是笑着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多亏你的帮忙,不然,空有这一身的武艺,背上那样的一个罪名,到哪里都不可能有一个谋生之处的!”
司马妍懒得听他的话,只是语气冷淡:“这只是还恩而已,当初是你将我送进来的,怎么说,到现在这个位置了,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再者,皇上能不能答应,还是看你的那一身的武艺和才华!”
司马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你难道就没有私心?”
司马妍不否认:“当然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很好,我就欣赏你这样的明白人!”司马昱由衷地赞了一句!
司马妍却是睨了他一眼,问道:“说吧,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司马昱就是这样!
“你果然是比我更清楚啊,不错,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情要请你帮忙!”司马昱见她也不忸怩,大大方方地说着。
“什么事情?”
“眼看这年关就要到了,这将士们的军饷却是迟迟没有发,年关将至,军中更是有不少的犒赏,可是我跟皇上说了几次之后,皇上表面已经应了下来,但是,却是没有看到任何的军饷。”
司马昱一说起这个事情,满心都是怒气,这个华陵虽然是让他官复原职,但是,只有他知道,这次之后华陵对他的重视,远远不如了以前了,更不要说是对他好了,偶尔还直接忽略了他。
司马妍皱了皱眉头,虽然她不太清楚这里面的细节,但是,听得他这样一说,倒是有些奇怪了起来。
“既然皇上答应了,那军饷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你就耐心地登上几天,说不定就来了!”
司马妍虽然得了圣宠,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华陵除了一应的赏赐之外,没有什么给她了,就算是来她这里留宿,也不会碰着她一下!
而两人相对而坐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就算是有说话,也大部分是华陵在问,而司马妍只负责回答而已!
“你不懂,这年关虽然还没来,但是,手下的那些人却是要提前回去的,要是没有军饷的话,那到时候,可要我跟下面的人怎么交代,更何况,我这刚刚经历了那件事,皇上虽然复了我的官位,但是说到底,现在的那些人还是对我有些怠慢的,趁着这年关,总是要好好地走动起来的,不是吗?”
司马昱却是想得很远,慢悠悠地道!
“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后宫干政了,当然除了那个人。”司马妍有些犯难了起来。
“怎么会,你现在是他的宠妃,你说的话,最有分量了吧。”司马昱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她一眼。
“他也就是表面意思意思过来而已,还有送了这些东西过来!”
司马妍说着,心里不由得一阵的落寞了起来,她终究只是表面看起来风光而已!
“怎么会这样?”司马昱有些意外了起来,不过看了看一眼司马妍,见她有些忧愁了起来。
“到底是那个女人在,他才会对你这般的冷淡,要是虞召月不在了……”司马昱说着,眼里闪过一道的精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司马妍吓了一跳,定定地看着他。
“你要对虞召月下手?”
“怎么?你不同意?”司马昱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你可不要忘了,就算你现在是怀了身孕,但是,在华陵的眼里,虞召月在一天,他就一天不能够把心安定下来!”
司马妍呆呆地点点头,司马昱又道:“再过几天,就是衡阳郡主纳吉的日子,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准备准备!”
衡阳郡主的婚事定在了二月初六,不过,鉴于正月没有办喜事的习俗,所以,这纳吉也就只能提前到十一月了。
普通人家嫁女儿,纳吉倒是也没有多大的排场,不过,这衡阳郡主拖亲代顾的,也算是华陵的妹妹,又是皇太后的亲侄女,正经的皇亲国戚,自然是少不得要多些排场了!
由于皇太后在行宫,天气严寒,不能亲自前来,只得让虞召月来,只不过,虞召月身子不爽,而司马妍本来操持的,不过,她快接近临盆了,也就不敢接受,于是,这差事,自然就落到额太后的身上了!
纳吉的那一天,正好是遇上大雪初停,虽然寒冷,好的是,有一丝丝的暖阳下来,也不至于太冷!
虞召月本来想着背着薄礼就好的,只是后来一想,这宫里,也就衡阳这样一来知心人了,索性也就盛装过去,凑凑热闹。
红姑执意不肯让虞召月过去,不过后来还是抵不住的虞召月万般的纠缠,只得答应了下来,让人看着她。
纳吉的地方,是在瑞祥楼,这是后来华陵登基后,才打造起来的,三面靠山,面朝湖畔,倒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瑞祥楼分为三层,顶层是夏日可纳凉的地方,现在冬日,顶层过高,寒气十足,也就渐渐没有人过去了,而今天的宴席,是设在了一楼,二楼自然也就成了命妇们聊天的地方了!
虞召月本来想直接过去的,但是想想,自己跟那些妇人又不是很熟,索性也就绕道直接去了衡阳郡主的宫殿,不巧的是,衡阳郡主已经先走一步了,于是,虞召月更是不着急,慢吞吞地往着瑞祥楼去了。
因为虞召月走得比较的慢,去的时候,一二楼都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不过,虞召月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金黄色龙袍的华陵,她注视着他,华陵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也朝着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打了一个照面,说不出的尴尬。
华陵别看了头,转身拉着身边司马妍的手,两人举止甚是亲密了起来。
虞召月分神之际,就看见宇文姝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身后还有不紧不慢跟着她的一个男子,估计就是吏部侍郎的嫡子吧!
“召月!召月!”宇文姝朝着她跑了过来,脸上一副笑脸嘻嘻的样子,看来她跟衡阳郡主相处得不错,至少,目前是这样了!
“跑那么快干什么,地板滑,待会摔到了,可有你哭的时候!”虞召月笑嗔地看了她一眼,宇文姝朝着她吐了吐舌头,就听得身后的一道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
“草民谢晁严参见皇后娘娘!”
虞召月看了他一眼,虽然说不上是玉树临风,但是举止体态尽显大家风范,这样的人,倒是很适合宇文姝!
“起来吧!”虞召月淡淡地道。
她看了看华陵那边,似乎已经准备开始了,于是也没有多留一下,转身离开。
“跑得那么急,你看,汗水都这么多了,也不知道多擦擦!”
身后,一个带着责备又不乏宠溺的声音传了过来。
虞召月走远了,身后还不停地听到两人你侬我侬的声音,她笑了一声,希望宇文姝真的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
虞召月走到了那个位置上,司马妍见她过来,只得讪讪地起身,她坐下,场面也就快安静了下来。
“吉时到!”
李成唱喝一声,于是,还在谈笑的人也就安静了下来,只见宇文帆和他的父亲宇文大人走了进来,在殿里跪了下来,手里托着一个红纸呈上来,这个纳吉必备的一个,华陵拿过来,看了一眼,就递给了虞召月。
“皇后以为如何?”
虞召月有些意外,毕竟,她怎么说,也只能算是一个长嫂的身份而已,这样的事情,当然是拿不定主意的了!
虞召月扫了一眼,只是淡淡地道:“皇上觉得可以,本宫自然是没有任何的意见的!”
她的话,十分的官腔,倒是让华陵有些错愕了起来,他以为她会拒绝的,这……
然而虞召月再看看华陵的脸的时候,已经有些的暗沉了下去,于是开口道:“今天是郡主纳吉之日,本宫深居内宫,没有什么好送的,红姑,将本宫备下的东西拿出来!”
“是!”
红姑呈了一个红木盒子上来,递给了衡阳郡主。
“区区薄礼,还请郡主不要嫌弃!”
衡阳郡主脸上有些的疑惑,不仅是她,在场的人都看这她,似乎是有些地方奇怪了……
“谢过皇后娘娘!”
于是,一场纳吉也算是这样结束了,当然,郡主的纳吉,还有摆宴之类的东西在,散了之后,等的自然就是这场宴席了。
虞召月看着衡阳郡主被拉来拉去的,估计一时间也说不上几句话,而宇文姝那个丫头也不知道是跑去哪里了,于是,她便趁着大家都还在的时候,悄悄地走上了二楼,一楼,人太多了,还是这二楼人少,至少都没那么的吵闹!
虞召月正坐下来,就听得身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皇后娘娘怎么独自在这里坐着呀?”
听着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除了司马妍也不会是其他人了!
她挺着大肚子,身边有两个丫头左右扶着,走动都不方便了起来。
虞召月不理会她,没想到她却是往着这边凑了过来,虞召月警惕性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司马妍绝对不会那么好心靠近自己的!
司马妍看着她后退,更是笑得得意了起来。
“怎么,皇后娘娘,怎么这么害怕臣妾呢?”司马妍娇媚一笑,更是往前了走了几步。
虞召月冷眼看了看她,尽是鄙夷:“我不想看到你!”
“那可真不巧啊,这里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想看我,还想看皇上?”
司马妍见她连连后退,更是得意无比,仗着身子的缘故,不断地靠前去。
“你想做什么?”虞召月见四下无人,自己势单力薄,更是有些没有底气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皇后娘娘不会不知道吧!”
说着,司马妍扑了过去,死死地缠住了虞召月的身子,眼里更是冷意森然。
“你要干什么?”虞召月身子没有什么力气,又被她死死的缠住,明知她是没有安好心,但是却无计可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