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头环眼,笑死我了,哇哈哈哈…这个书的有点意思!”萧尘鸾一双桃花眼笑出了泪,打量着苏萌的脸色。
楼下的人讲的正唾沫翻飞,毫无察觉楼上的动静。待到他这一话本讲完,醒目一拍,下回分解时。萧尘鸾飞也似的拽了一瘸一拐的苏萌到了街上截了路。书的年轻人疑惑的瞧着他,下意识的紧了紧身后背的书箱。
萧尘鸾轻笑着堵在人前面,大马金刀的坐在了街边的石头上,摇着扇子调侃道,像一个风流的世家公子。
“姑娘,你这话本,怎么讲的如此玄乎……失真了呀!”
书的朝人拱了拱手,心平气和的用平静的目光打量着找茬的这位贵人俊秀的面容浮上一丝笑意。
“这位爷可是错了,话本就是听个热闹,人也就是挣点钱……望这位爷别见怪…”那人清澈的眼睛与萧尘鸾对视,不疾不徐道。
“还迎…”唇角笑意敛去,剩了些许被冒犯后的反感,漠然用手指了指自己,咬牙切齿道:“人不是姑娘……爷莫不是眼花了?”
古树参,盘根错节,将深宫的红墙金瓦掩盖在树荫郑枯藤攀附在殿前的老槐上,几只老鸦在槐树上怪叫,不知从何处飘来树枝腐烂的味道,殿前只有几个侍女在门边垂手立着,朱门微掩,从殿中传来清晰的敲击木鱼的声音。
顾鸿渊脚步慢了慢,示意婢女不用知会,自行在朱门外停驻片刻,轻轻推开门扉,敛了衣袍,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近日政事繁忙,未得空闲探望,请母后恕罪。”
平日不可一世的帝王掩了一身戾气,身子以一种卑微的姿态伏在地上,而指尖却不可察觉的紧握在掌心,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一座佛像立在殿前,香案前氤氲出一缕烟雾,将着一身湘红色凤纹宫袍的女子掩映在朦胧的白雾中,涂沥蔻的纤长手指数着手中的檀木佛珠,眼睛微闭,似乎没有察觉到有人入殿。身旁一方丈一声一声的敲着木鱼,清脆的敲击声回荡在整座殿内。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木鱼声骤然停歇。跪在软垫上的女子缓缓抬眸,被身旁侍女扶起,头上凤冠摇摇欲坠,在脸颊垂下细细的羊脂玉流苏,容颜未老,仍雍容华贵,岁月似乎只在人眼角留下些许皱纹。
太后慢悠悠上前扶起跪着的顾鸿渊,眼神无意掠过人手掌上的红痕,不可察觉勾了勾嘴角,眼神似流露嘲讽。却仍是轻启朱唇,缓缓道:
“陛下何时进令,哀家竟是未察,真是罪过,罪过啊……”
顾鸿渊起身勉强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伸手搀住太后扶人落了坐。婢女备了茶递给人,太后接过轻放在桌面上,手状似无意的抚摸着茶盏边缘:
“皇帝今日来瞧哀家所谓何事?”
顾鸿渊生母方贵妃育有二子,一位是如今的永安候萧尘鸾,另一位就是顾鸿渊。方贵妃得先帝盛宠,却因身子柔弱早逝,两兄弟便由万皇后抚养在宫中,尊为母后,颇为敬重。万皇后仁德贤淑却不谙权术,加上并无子嗣。被先帝冷落后被人陷害废了后位,在冷宫饮鸠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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