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把旁边研墨的福子吓得不轻,他刚被安排到皇帝身边不久,还没摸透主子的脾性,此时颤颤巍巍的把墨砚放在地面上,以为自己惹人不悦,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陛下息怒,陛下饶命,奴才错了。”
顾鸿渊沉着脸撇了福子一眼,幽幽道:“你有什么罪?”
福子吓得抖成了筛糠,看样子都要哭了:“奴才伺候皇上不周……”
顾鸿渊:“……………”
顾鸿渊掀完桌子后气消了不少,瞧着这太监似乎被吓着了,竟是硬生生的在那刚才还阴云密布的俊脸上扯开了一个笑,还笑出了声……
“起来吧,与你无关。”顾鸿渊懒散的摆了摆手,示意人起来。
福子的悬着的心脏落霖。
从那不怎么灵光的脑子里蹦出了一句话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顾鸿渊整理衣袍起身,吩咐殿外的宫人收拾收拾这满地狼藉,瞧着地面上磕掉一个角的白玉雕龙纹笔架,心疼……早知道不掀桌子了……
拂袖转身,走出御书房,溜达到御花园透透气,福子亦步亦趋的跟着。
桃花三三两两的开了几枝,碧浅深红,瞧着可爱的紧,花香钻进人衣袖,心里畅快了些。似是想到了什么,便回身吩咐福子
:“今晚宴席,折些桃花来摆在案上,瞧着好看。”
凑到花枝前嗅了嗅,又补了一句
:“往傅将军那多摆些,他喜欢这些矫情的东西。”
福子眼瞧着九五至尊冷脸可算是化开了一些,便察言观色的溜须拍马
:“陛下对傅将军真好,先不这庆功宴,就凭这一点,可见儿陛下用了心了……”
顾鸿渊带着笑用赞许的目光瞧了瞧福子,福子受宠若惊……
苏萌在书房里正喝着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有些嫌弃的把茶盏放在一边,用帕子擦了擦鼻涕。
他收了收心,瞧瞧外面,已是晌午时分。他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身上铠甲未换下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出门遇见了泰伯,瞧着样子是要去准备午膳,于是将人拦了下来。
“泰伯,不用费力,我得去将军府了。”萧尘翎心里纳闷,一别经年,那场景不应该是痛哭流涕、互诉衷情、互表心意……等会…等会…他瞬间斩断了这种思绪,最后下了结论。
总之,怎么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顾鸿渊忍不住去看他,抬眼却与人恰
好对视,那人慌忙错开视线。顾鸿渊
却还是捕捉到了一点点细碎的思念与
温柔的光。
他神色平静,皇帝既然御赐了府邸,便也不能在傅家长住,虽然不舍,但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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