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口彷徨

转过身是你张开的臂膀

……

柯凡之

作者萧念笙

两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也许是靠着人很舒服，柯凡之就真的睡了过去，惹得少年一动也不敢动，还替她别开散落的头发。

柯凡之睡的很浅，这个动作还是让她醒了，她抬眼看着少年，身体感觉好了很多。“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穿女装？”

少年见柯凡之主动跟他话，随即就答，“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作为一个外人怎么好随意提起？但不管你是自己喜欢，还是其他原因，都不能作为那些人欺负你的原因，你这样的特殊情况，要好好保护自己。”

柯凡之听少年这些话，神色明朗了几分，“我，不喜欢穿女装。我想好好地做一个男生。”

少年听着，被噎的不出话，他不知道她在经历什么，也没什么立场询问。

“我能摸摸你的喉结么？”柯凡之看着少年问。她自己长期吃着一些富含雌激素的药物，身体上的男性特征自然是不明显的，她很渴望自己能像正常男生一样，有喉结，长胡须，话声音雄浑有力。

“对不起，是我不好。”少年道歉，但生理反应要是能控制得住能叫生理反应么？

柯凡之摇了摇头，挪开一点距离，透过窗看向外面，这会儿估计都快放学了，这个少年在这陪了她一下午。

“我送你回家。”少年担心柯凡之再遇到什么危险。

柯凡之没有拒绝，放学后就被少年送回家，少年毕竟是高中生，还有自习课要回去上，但见着柯凡之和自己住在一个区，就还是忍不住在离开前告诉她，“我叫赵寻，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今你回家后就好好休息。”

柯凡之点零头，心里却十分清楚，不可能会有好好休息的机会。

果不其然，柯凡之一回到家，她妈妈就注意到她的狼狈和细微的变化，那玩意儿明显有过生理刺激，这是柯凡之进入青春期后的第一次反应。

“凡凡，你是不是和什么人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啊？”女人厉声质问。

柯凡之不答话。

“凡凡，妈妈过多少遍了，你是女孩子，你不能总想着那些下流污秽的事。”

柯凡之仍然不话。

女人急了，抄起鸡毛掸子就打，她也不躲，女人下手很重，美其名曰是为了让她长记性，打累了就伏在沙发上哭。柯凡之之前还心疼她妈妈，强迫自己接受治疗，强迫自己穿好看的裙子，忍受着妈妈接近病态的期望。

她觉得，自己是逃不了，痛觉都已经麻木了，自己还能活多久？她的主治医生告诉她，她服用了这么久的苯甲酸雌二醇，肝脏已经有了衰弱的迹象，可妈妈还是坚持让她服用这种药物……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望着院里的白菊，这些都是园丁辛苦栽种的，纵然灿烂无比，却也没有野生的活泼，一如她一般，她的灵魂也早就没有了生机。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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