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啊。”向威威看着我,道,“你知道我以前还是挺欣赏你的,觉得你这人一定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那话怎说的?凤凰涅盘,卷土重来,励志精英啊。你现如今怎么还混成这样,给人家赔个车钱都赔不起?”
“您高看您高看。”我道。
“你把你那一脑子的头发剪了之后,乍一看上去,还挺像个金领精英。怎么干的活儿这么猥琐?”向威威用一种毒液攻击式的语气问我。
“那是你没见到。”蓝优紧跟着道,“现在是太忙了,所以她没有功夫理头发,就剪了短发。她刚来入职那会儿,可是光头哦。”蓝优比划着我的脑子,绘声绘色地描述道:“那时候她头顶上泛青,好像铺着一层草皮一样。那时候还特别胖,大概有,一百五十多斤?”
还没等我捂住蓝优的嘴,她又道:“我记忆里许久可是和向威威差不多,一黑一白而已嘛。她面试那天我站在她面前,听她面试讲了那么多,我都没有认出她来。后来我一看简历,才认出来的。”
“真是难为你了优优。”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胖秃头形象,如今在向威威和顾罗的心理算是种下了。
“你什么病症?”向威威皱着眉头,看着我道,“为啥剃光头?”
“就,头发就掉了。。。掉的太多就剃了。”
“那你为啥吃了那么胖,你是抑郁症?还是什么疑难杂症?”向威威歪着头问我。
“也。。。也不是,就就就就是。。。”
“你怎么还得了结巴吗?”向威威表现出很关切的样子,俯身过来瞧了瞧我,大约想看清楚我的表情。
“可不咋滴。”蓝优道,“许久进了公司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诚诚恳恳。但不知为啥,老是一副怕得罪人的样子。今儿这事就这样,好好一个储备营运经理,就被我们公司一个叫黄蹊的坑了,天天给许久穿小鞋。今天这事儿,是人家故意寻了许久的茬子,要是许久不能和你谈成合作,她的职业生涯,恐怕就是来行政部当个前台小妹。”
“那也挺好的。”我低声道,“清闲还没事儿。”
“但你毕竟年纪大了,行政部还得开会说要不要你呢。”蓝优一点也不留情面。
“向总,顾总。”我抬起头来,道,“其实合作这个事情就是相互的。蓝优说这些都是为我出气,不是故意要道德绑架你们。我俩今天来就是求个机会,我也知道你新开店不久,应该是没有多大希望再投资我们。所以我没有报很大希望,咱们就当是个同学聚会,别说工作上的事情了。”
“哦。”向威威托着腮,道,“你现在还是经济上很困难吗?还靠自己打工吗?你没有傍个大款啥的?”
“许久就是那种猪脑子。”蓝优又接着说。只要蓝优一张嘴,我心里就哆嗦,我心里和她讲的那种最亲密的话,她都要捅出来给顾罗听,就好像非要顾罗去明白什么似的。
“苏焕知道吧?这也十几年的交情了。前边混了三五年,后边等苏焕出国两年,回来之后苏焕一直都在出差,而且人家这一出差,几乎是杳无音讯那种,就一个电话就得走,还没有啥期限,军嫂还比这个强些。这不前不久,三五句话说不清楚,俩人闹分手,这货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到嘴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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