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玉轻云挑了挑眉稍,玉匣是由川黛捧进来的,那人势必是不在这儿了。
“国师,此物难得,这里又有两个觊觎的鬼,贵妃娘娘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打开也不迟,他也是受故人所停”川黛一五一十的将白倾墨的话转述过来。
“国师还了。”川黛瞥了一眼玉轻颜和楼容颖,又继续道。
“什么了?”玉轻云感兴趣地问道。
“他感觉郡主短时间之内恐怕也嫁不出去的,所以也就不多停留了。他已经启程回圣国了,已经赶不及了,就无需相送了。”
这话虽没有指名道姓,楼容颖和玉轻颜却知道,这是给她们听的。
玉轻颜还好,只是有些气短。
这人走之前都不来看她们一眼,只怕是在报复这段时间她们俩也不去找他。
终究还会再见到的。
她也没那么多的别离的伤意。
但楼容颖就不一样了,自从知道白倾墨就是她兄长,骗了她这么久,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了,她头顶都几乎在冒烟。
白。
倾。
墨。
已经坐在马车上悠哉悠哉品酒下棋的白倾墨突然感觉背脊一凉,忍不住嘀咕道:“哪个丫头又在数落我了?”
而关雎宫中,中院庭前。
月光今夜格外皎洁,落下的清晖都洒意着静谧。
庭院的三个姑娘,一个白衣,两个红衣,剪影被月色投映到明亮的地面上,交相叠映,窈窕入画。
此一刻,风过林梢,微声入耳。
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来唱曲儿。
总之,这一夜,关雎宫悠扬婉转的声音响起,许久才渐渐停歇。
清婉而明媚。
欢快又悠长。
川黛悄悄地上来换了一盏茶,又退了下去。
夜色愈浓,月色愈皎。
玉轻云怀有身孕不能饮酒,于是披着披风,捧着手里依旧暖暖的茶杯,眯眼看着对面两个朋友喝的有些东倒西歪,幼稚的打过来打过去。
夜间风大了些,拂起她鬓角的碎发吹到脸上,但她心中却只觉得温暖而和畅,宁静而喜悦。
细呷一口清茶,她伸手戳了戳扑腾的玉轻颜,“到你了。”
玉轻颜拍掉身上的楼容颖的爪子,想了想,开始爬到玉轻云怀里,轻轻哼起来。
楼容颖也很快凑过来。
等她唱完,玉轻云也只真真切切的记住了一句词:多年后史书页,还把这夜撰写。青石长阶,染尽生离死别。
玉轻云没话,只是替她们俩拢好了衣服。
楼容颖醉的有些可爱,捧场似的鼓掌,嘴里还念叨着:“好听好听,还要还要。”
玉轻云也不知道她们还有几分清醒,只得道:“快睡吧。”
玉轻颜一把抱住她,豁然坐起来,“不阔以,每一所歌都以故事的,左么能波听故事呐。”
玉轻云眨了眨眼,顺了一遍才知道她的是什么。
不可以,每一首歌都有故事的,怎么能不听故事呢?
玉轻云只能缴械投降,“好好好,你讲。”
玉轻颜眼睛迷迷茫茫的,歪着脑袋想了想,“等等啊,我还要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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