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却怒道:“你死了,下一任族长便是我,我说说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包庇她们养她们不成。”
何冲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老子才死了几年,我怎么就教养出你这么个混蛋来。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毕竟是咱们老何家没脸的事。”
二愣子却不依不饶,笑道:“饶了她们?笑话,除非咱们这族规从此改了,我和孙红红的事从此你也别管,否则……”
“否则,这事咱们便告到府台衙门里去,看你这族长和镇长还有何脸面,怎么当下去。”
众人看时,却是孙寡妇妖妖娆娆的进来了。
何冲气得几乎昏倒,指着二愣子和孙寡妇,一连说了几个你,你们。
二愣子便过来拉着孙寡妇的手笑道:“红红,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不知你可通知了街坊邻居来看热闹。”
“怎么没说,只怕立马这院子里便要成戏台,挤破了。”
众人一阵议论哄笑。
何冲虽然气得冒烟,却也没法,只得一跺脚,怒道:“绑了她们,去鸳鸯河。”
大姨太等人吓得面无人色,哭天抢地的撒泼起来。
二愣子叫人拿了一条绳子,把七位寡妇蚂蚱似的绑做一串,又喝令几个小厮抬起猪笼中的爱爱和贾琏,抢过小厮手里的铜锣来一敲,便高声笑道:“捉得奸夫娇娃一对,鸳鸯河聚会,以正三纲五常……”
却说兴儿和茗烟两人在一家名叫“春色楼”的旅馆里各自搂着姑娘正做好梦,听得街道上鸣锣,兴儿方睁开朦胧的眼睛骂道:“哪个混账王八蛋,一大早的敲你娘的丧呢。”
茗烟打着哈欠道:“我听着怎么像是族长孙子二愣子的声音。”
兴儿道:“管他什么二愣子三傻子,昨晚老子累得不行,且再躺躺。”
茗烟觉得蹊跷,便欲翻起身来。
被子里的姑娘却撒娇拉着茗烟不放。
茗烟笑道:“小宝贝,爷出去看看去,等回头赏你呢。”
茗烟穿了衣服,急急出旅馆来,只见前面一队人抬着一架猪笼便过去了,里面关着两个捆得大闸蟹似的抱在一起的人,隐约一男一女,却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只见了四条白花花的大腿缠在一起。
茗烟正自纳闷,突然只见后面跟上来的人群中一条绳子拴着七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好像正是何厚德的七位姨太太。
茗烟一惊,待要问人时,只见那拴着的七位女子中,最后面的一位女子抬头看了茗烟一眼,便大哭大喊道:“爷爷救我。”
茗烟大惊,这喊救命的不正是何厚德的七姨太李莺儿吗。
以前茗烟没事便常往何厚德家跑,且和这李莺儿偷偷摸摸,大抵是得了些妙趣,此时见了,一时心惊得如同丈二的菩萨,不知如何是好。
茗烟一出神,人群早过去了,李莺儿的嘴也被人给堵上了。
茗烟摇摇头,确信这不是眼花做梦,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不好”,便急急转身往“春色楼”上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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