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远山也闻见了，便道：“过去看看。”

两人捏着鼻子来至土堆前，莫远山仔细的看了看，便急急拉着林笑笑转身就跑。

两人回到车里，莫远山便道：“你可知道这气味是什么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林笑笑虽然懂得不少医学知识，但哪里知道这些，便摇摇头。

莫远山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方道：“这是死人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而且，那埋人的地方驻扎过人，时间不超过五天。”

林笑笑一惊，便道：“你怎么知道？”

“说我自学成才，懂得些刑侦知识，你信不信！”

林笑笑很不服气的道：“驻扎过人这点，我也看出来了，那四方数十个固定帐篷抓钉留下的眼子，还有地上被人睡袋压过的痕迹便是证明，而且来的人不少，可你又怎么断定那土堆下面埋的是人？你又没刨了出来看，而且，这岂不是很不合常理，谁会把死人埋在自己的帐篷里！”

莫远山笑道：“你还可以，能看出来的人不止一个，可你是鼎鼎大名医学教授秦芳的女儿，难道就连死尸的气味都没闻过。”

林笑笑没好气的道：“我母亲是生物医学博士，并不代表我就是医生，况且谁没事去闻死尸的气味！”

莫远山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用不着怀疑我的判断。我担心的并不止这个。”

“那你还担心什么？”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依据那密码信函的第三句话，便断定你的父亲在红崖河。”

“‘天意之眼遗落在最初的记忆’，这句话的意思最明白不过。这‘天意之眼’必定是一样东西，或者其他什么，但这‘最初的记忆’指的一定是红崖河。”

“为什么？”

林笑笑沉默了一会儿，方道：“因为我父亲母亲就是在红崖河相识相知的。”

莫远山听了，便不言语。

林笑笑却道：“该你回答我的疑问。”

莫远山开着车，目光却开始变得锐利起来，半晌方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我的推断？”

林笑笑忍不住道：“有屁快放，别大姑娘似的。”

莫远山嘘了一口气道：“那土堆里的尸体是被人杀死的，而且杀他的人是个高手。”

林笑笑惊道：“你怎么知道？可别危言耸听。”

莫远山自言自语的道：“真是冤家路窄。”

“什么冤家路窄?”

莫远山急忙改口道：“我是说，他们一定是内部起了争斗，又或者是遇到了仇家，才秘密把人杀死了埋在帐篷里，是怕被人发现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跟那杀人犯有仇呢，一眼便看出他作案的手段。可你怎么就知道地下埋着的那人是他杀？”

“很简单，那土堆不远处有两颗门牙，且有些打斗的痕迹。”

“我怎么没发现？”

莫远山冷笑道：“要不然，我怎么敢说可以当你的保护神呢。”

林笑笑听着莫远山分析得句句在理，便有些心神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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