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莽莽雪山,哪里去寻怪物的踪迹,只有漫天的风雪把两人都裹得雪人一般。
林笑笑握着手枪的手有些僵硬,莫远山上来拍拍林笑笑的肩膀道:“这怪物想必是夜晚才会出来,咱们在这里也寻不到它的踪迹,你若是想报仇,只怕有的是机会,咱们且回去吧,你既然要去红崖河找你的父亲,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林笑笑一字一句的道:“你且说为什么!”
“你既然开枪打伤了它,这家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必然不是个蠢物,说不定它正在哪个角落里盯着咱们,咱们且回去,我相信,它会尾随着咱们跟上来的。”
林笑笑将信将疑。
莫远山苦笑道:“野兽也是会记仇的,和你一样。”
林笑笑顿时气得几乎肺都炸了,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方怒道:“你和那屎壳郎一样冷眼冷面,只是他的血是热的,你的血是冷的,你才是野兽畜生。”
“我怎么就冷血畜生了,我为你捧出了一颗红心,一路奉献到此,现在这颗红心几乎快被冻僵了,你还说这种话。你左一句屎壳郎,右一句屎壳郎,屎壳郎惹你了?”
“因为你徒有他的皮囊,却没有他的灵魂,你不及他的万分之一,你就是个小人伪君子,掉进钱眼里的财奴!”
林笑笑说完,转身走了。
莫远山气得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两人上了山岗,林笑笑转身,对着山下和对面的群山大叫道:“何良!”
林笑笑的回声再次在山林谷间回荡,些许积雪从树枝上落下来,砸在了两人的身上。
莫远山叹了口气道:“走吧,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林笑笑转身离去,却才走出去数步,只听得身后的莽莽群山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嚎叫,像是对林笑笑刚才怒喊的回答,又像是一只孤独受伤的狼在哀嚎。
林笑笑急忙转身,立在山顶大叫:“何良!”
可对面的群山里却再没有一点声响。
莫远山转身来拉起林笑笑的手道:“我说的没错,它正在哪个咱们看不见的角落里盯着咱们,它会尾随上来的。”
两人下了山,回到宿营地,莫远山收拾了行囊,林笑笑却道:“车没油了,这天气和道路恐不好走,你若是想退出,我不怪你,这张银行卡里还有些钱,你回去吧。”
林笑笑说着,从背包里拿出钱夹来。
莫远山笑道:“我是财奴不假,可我知道你父亲才是财主,我想等找到了你的父亲,和他要笔大的,你那银行卡里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你打发叫花子呢。况且,我可是个有始有终的君子,且又怜香惜玉的,怎么舍得不负责任的丢下你这么个二八佳人独自去冒险。”
林笑笑气不打一处来,便拔出何良留下的那把匕首道:“你这财奴,不油嘴滑舌的会死啊,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了你的狗舌头。”
莫远山摇头笑笑,只得去汽车后备箱里,把能带的紧要东西都收拾了一大包自己背着,又扔给林笑笑一个皮质的刀套道:“姑娘家家的,不懂刀便别玩刀。”
林笑笑接了刀套,把何良的这把匕首插了进去,便绑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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