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阿提尔的牧民四十来岁,听了苏木的话,急忙过来道:“你怎么这么胆大,竟然把牛羊赶过那红狼山去,那边去不得的,你阿爸知道了,可要揍你呢。”
“没事,我不是好好的么,你不说,我阿爸怎么会知道!况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那边的水草丰美,牛羊吃得饱。只是我在那边草地上捡到两个人,他们都饿晕了。”
“在哪里嘛?”
苏木指指暮色中在那边吃草的牧马。
可马背上什么也没有。
“刚才明明还在马背上的么。”
“你这小鬼,莫不是遇见红眼怪了,它们一会儿是狼,一会儿又变作是人。”
“不是,他们是一位大哥哥和一位姐姐,不是红眼怪。”
两人急忙向苏木的牧马走来,只见草丛里果然躺着两个人。
借着朦胧的暮色,阿提尔仔细看了看两个人,又摸了摸两人的手腕,尚有脉搏,便道:“他们只是虚脱了,快去拿些羊奶来。”
苏木急忙跑回自己的帐篷,须叟拿了一罐子羊奶来。
阿提尔喂了两人些羊奶,良久,这男的方渐渐醒来,便低声道:“笑笑,笑笑……”
苏木高兴的笑道:“他醒了!”
醒来的人正是莫远山,而躺在他旁边的,便是林笑笑。
莫远山睁开朦胧的眼睛,只见星空下立着两个牧民,一大一小,一匹马正在吃草,口鼻中嗅着一股奶香和青草的气息,而林笑笑就躺在自己的旁边。
没等莫远山开口,阿提尔便道:“我的朋友,你们从哪里来?怎么会晕倒在红狼山后面的草甸子上,若不是苏木胆子大,赶着牛羊去那里放牧,只怕你们就要被红眼怪吃了。”
莫远山挣扎着坐起来,向两人道了声谢谢,便伸手去摇摇林笑笑,急叫道:“笑笑,笑笑。”
“她恐怕是有些发烧,刚才我把过她的脉搏了,很乱;再加上劳累虚脱,恐怕她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你放心,我帐篷里有药,你在我们这里休息几天,便好了。”
莫远山又连忙向两人道谢。
苏木笑道:“大哥哥,你们怎么会从红狼山后面的荒草甸来,你们是去打红眼怪的吗?那荒草地甸的深处都有什么?”
“红眼怪?我们倒是遇见了一个,只是,只是说来话长……”
阿提尔听了莫远山的话,心里一惊,便道:“你们当真遇见了红眼怪?”
“遇见了,不过,他已经死了。”
“死了!是你们打死的么?你们有没有被红眼怪咬伤?”
阿提尔说着,便有些惊恐的看着莫远山。
莫远山苦笑道:“没有,你放心,我和她都没有受伤。我们遇见那红眼怪时,他已经饿得皮包骨头,哪里还有力气来咬我们。我们开着车,只是来到了草地里,汽车没油了。”
阿提尔方放下心来,便对苏木道:“苏木,你把他们两带回你的帐篷里去吧,我回去拿些药来给这位姑娘。”
阿提尔说完,便急急去了。
苏木又给莫远山喝了些羊奶。
莫远山恢复了些体力,便抱起林笑笑跟着苏木进了帐篷。
苏木将帐篷里的马灯挑亮,铺好了毡子被褥。
林笑笑被放在了毡子上躺下,盖上了被子。
莫远山将背上的两个背包放下,坐在林笑笑旁边,看着林笑笑神色凝重,伸手摸了摸林笑笑的额头。
苏木端着一盘子牛肉干和奶茶过来道:“大哥哥,吃些东西吧,这是咱们牧民的特产,你放心,阿提尔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医生,不仅给牛羊看病,还会给人看病呢,等他去拿了药来,姐姐会好的。”
莫远山连忙笑着道谢,笑问道:“你叫苏木?你的阿爸阿妈呢?”
“我阿妈生病了,我阿爸送她去城里医院了,离这里五十多公里呢,我便一个人在这里放牛羊,可是这里的牧场小,而且前边那条小河里的水不能吃,连牛羊吃了也会得怪病,所以我把牛羊赶过山那边去。他们都不敢去,只往南边和东边去放牧。可我今天去了,也没遇见红眼怪,倒是捡到了你们。”
莫远山笑道:“还多亏了你,否则,我们只怕要变成草原的肥料,被小草吸收,又被你的牛羊吃进肚子里,再变成奶挤出来,被你这小鬼喝进肚子里了呢。这就叫生生不息,造化循环,可知咱们有缘分呢。”
莫远说得苏木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只听得帐篷外面人声鼎沸,便有许多火把的影子摇晃。
“苏木,快开门!”
莫远山一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心里感觉到有些不妙,便将林笑笑的被子仔细盖好,起身看时,只见帐篷门打开,苏木被阿提尔一把拽了出去,几个牧民拿着猎枪进来,枪口对准了莫远山和床上的林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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