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什么秘密呢?乔鸯去御药房取药材……听上去没什么错处。”宝扇一面说着,一面提了紫砂壶为许湄的杯盏续上茶水。许湄静静地听着,但还是对四儿的话不置可否。
四儿低下头轻笑道:“乔鸯每日在小厨房煎煮昭妃的坐胎药,药材还剩多少,除了她自己知道,旁人谁还操心这个?自然是由着乔鸯混说。”,她压低了声音,如灶台的老鼠般窃窃笑着,“只是宝扇姐姐莫要忘了,四儿是小厨房的人哪,留意乔鸯之时,顺道留意着她手里的药材,又费得了多少心呢?”
“你的意思是……乔鸯出走的那夜,并非是因为药材缺了的缘故。”宝扇这才恍然大悟,颇为欣慰地看了四儿一眼,“果然是咱们娘娘手下的人,做事那叫一个漂亮。”
四儿红着脸受了宝扇的夸赞,头快要垂到裤腰带里去了——宝扇是淑妃娘娘的心腹,何尝不是眼高于顶的?自己一出手便能得宝扇这般评价,何愁没有前途呢?
宝扇很快就收了笑意,偏过头看向许湄:“只是乔鸯出去偷见的人是谁?是谁有这般能耐,赶在咱们前头策反了昭妃身边最亲近的人,细细想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许湄久存的疑惑被证实,心里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只是她是主心骨,若是慌了神未免让人看轻。她定了定神,嘴角勉强撑起一个笑:“本宫也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是……既然乔鸯此人早生了二心,她为旁人尽忠,未必不能为咱们所用。”
一个人要叛变,必是旁人给了她想要的、且原主未曾给的好处,倘若自己能予之所求,说不定也能将其握在手里。
宝扇恭顺地颔首:“娘娘说的是。您这般淡然,莫非早就怀疑乔鸯……”
许湄“嗯”了一声,“先前留意过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皇后生产那夜,众人在坤宁宫偏殿休养。郑绾妍的手冻伤后,乍然遇热更加严重,那时乔鸯的眼神是如何的?
许湄回想当时的情景,她站在远处,见乔鸯一脸歉疚地向郑绾妍请罪,可眼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却似淬了毒液的刀刃般,透着怨恨。
她一惊,再细看时那样的眼神却消失了,只好心道自己看错了。
原来当日所见之景,真的不是她的错觉!
四儿赶忙赔笑道:“娘娘神机妙算,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中。”
“你出来久了,早些回去罢,好好留意着乔鸯背后的人究竟是谁。”许湄温然一笑,看着四儿轻声细语地道,“下次来时,莫要做这夜行飞贼的打扮,不撞上人还好,若是撞上了人,可要怎么说呢?本宫知四儿聪明,欲盖弥彰的道理,你是明白的罢。”
四儿一怔,旋即叹服道:“娘娘真是玲珑心思,奴婢自愧弗如。”,语毕行了个礼告退。
许湄见着四儿出去,终于不再端着主子的架势,整个人松了下来,取了护甲的手指不住地揉着额角,得知这个消息,她也是累极怕极。
究竟是谁能给乔鸯想要的,而郑绾妍给不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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