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门口分开,叶弥继续巡视,紫衣回宿舍。刚进门,便猝不及防的被一位中年妇女抱到怀里。
“你去哪疯了?知不知道,妈妈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妈妈知道你这个年龄段喜欢玩,可你身体不好,不能由着性子胡闹。乖,听话,等你养好了,想去哪,想玩什么,妈妈都随你。”
说罢,又摸摸头,百般宠溺爱怜。
没错,这位穿着打扮很讲究的中年妇女,就是季恒的妈妈。
紫衣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却不得不耐着性子。虽然是一具空荡荡的躯体,但对母亲的依赖和亲近是出自本能,借来用,也不应逆反母子天伦。
对面下铺,禅祯强忍笑意,几乎要憋出内伤。
“我们家小恒,从小就内向,但是心肠不坏,你们住在一起,就是好朋友,平常要彼此照顾。小禛啊,如果小恒欺负你,你打电话给阿姨,阿姨替你出气。”
见到季恒回来,季妈妈唠叨几句,心情却大好,“脏衣服都收拾出来,妈妈带回家洗,身上这件也换下来。”
说着,便下手去剥他的衣服。
紫衣黑着脸,虽躲开了,领口却被掀起,露出底下斑驳的淤青。
“你这是怎么了?”季妈妈大惊失色,强迫他坐下,将上衣脱掉,胳膊、肩背尽是擦伤,尤其是腹部,竟有一大片青紫的淤血,“谁把你打成这样?!”
“我自己不小心摔的。”紫衣随手拿过一件衣服套上,人类的身体脆弱的不像话,叶弥手忙脚乱了一上午,又是涂药酒,又是热敷、冷敷,但没有十天半个月,不可能完好如初。
“你这孩子,就是不省心。赶紧跟妈妈去医院!”
“不去。”紫衣一口回绝,顿了一顿,补充道:“涂过药酒了,不碍事。”
“伤成这样,还说不碍事。”季妈妈坐在床头,眼看就要哭出来。
紫衣深感尴尬,便向禅祯发脾气,“和尚,你今天怎么还不念经?!”
禅祯眼角抽了抽,这家伙,当自己的波罗蜜多心经是怎么?洗脑神曲吗?平常就会装高冷,讨女生们欢心,对妈妈级别的人物,就束手无策了。
“阿姨”禅祯递上面巾纸,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您怎么今天过来了?是不是要接小恒回去过周末?”
季妈妈擦擦眼泪,“这孩子真乖,哎,差点把正事忘了。小恒,你大表哥要定亲,今天晚上有订婚宴,你下午放学就跟妈妈回家,捯饬一下,晚上去参加宴会。前段时间你昏迷不醒,你这位大表哥、还有你爸爸那些朋友介绍了不少中外名医,眼下你醒了,好歹去露个面,跟大家说声谢谢。不需要你去应酬,但该有的礼仪不能少,乖啊。”
“大表哥?”紫衣自然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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