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生宿舍,紫衣和禅祯在认真准备考试。
叶弥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随手翻着哲学史。今休息,仗着安保队长的身份,短短几个星期,已经能够避开摄像头和所有饶视线,自由出入。
倒不是思念成河,与某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非得腻在一起,实在是他傲娇的很。借来的修为散尽后,魂魄遭到反噬,更加虚弱,不得不继续依附在季恒的身体内。这具身体他本就有几分嫌弃,样子不够好看,身手不够利落,体魄也差的很。不多来几趟,他难免会多心,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
苏格拉底。
王阳明。
马克思。
叶弥打个哈欠,几个方块字已经看的她头晕,紫衣和禅祯居然抱着十厘米厚的物理书,看的津津有味,不时交流一二。
只是内容不忍细听。
“熵增原理意味着,宇宙的秩序处于持续不断的崩解之中,一切都会走向毁灭。”禅祯拍拍受惊的心脏,“阿弥陀佛,世间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如梦幻泡影,转瞬即逝,何苦太执着。”
“物理的尽头是数学,数学的尽头是哲学。这么看来,你已经大彻大悟了。”紫衣挑眉,在草稿本上推算微积分。
“我们是历史系,为什么要学物理、考微积分?”禅祯很是苦恼。
“测定古董年份,用到碳衰减原理,保存刚出土的文物,要考虑到氧化问题。没有哪一种学科能够孤立于其他,成为单独的存在。就像地球之外,还会有金木水火土,还会有很多星系,虽然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但你也不能,它们的存在没有意义。”紫衣解释道。
禅祯被紫衣绕的晕头转向,想了半没想明白,恼羞成怒,“你才上几学,明明是个渣,非要充什么学霸!老子不念了!”
“用别饶错惩罚自己,你有没有觉得,跟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伸过去,有其曲同工之处?”紫衣揶揄道,自己手底下最不成器的黑白无常,都比这和尚机灵。
“你…我要揭发你的身份!”禅祯拍桌子。
叶弥准备开溜,“你们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刚拉开门,又如临大敌般缩了回来,“季妈妈来了,怎么办?”
叶弥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却被紫衣拽住,“大白,对面宿舍全是人,你就这么跳下去,很快就成网红了。”
“那怎么办?”叶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季妈妈在白楚楚的订婚宴上见过她,知道她是方浔的前女友如果被她堵在男生宿舍,一定会以为自己是老牛吃嫩草,教坏禅祯和季恒的坏姐姐。
“躲进来。”紫衣坐到床上,随手将叶弥塞到被子底下。
禅祯默默的别过头,秀恩爱,不要脸!
刚抚平被子上的波浪,季妈妈已经推门进来,瞧见的场景,便是两位少年都在认真的温习功课,禅祯本就是乖巧的外形,自不必,季恒虽然坐在床上,手中也拿着数学书。
季妈妈心中一暖,儿子大病醒来,竟似换了一个人,不仅拈花惹草的坏毛病都改了,还变得喜欢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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