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誉?”九头蛇咆哮,嘶嘶吐着信子,“若不是姬赢为了江山稳固,以祈福之名,将巫族作为牺牲送入东海,她,夏芜,早已是姬赢的帝后!”
狰狞昂藏的身躯,在叶弥异乎寻常的攻击速度下,反而成了累赘,刀光起,第三颗头颅斩落,清音泠泠,“这一刀,是你算计我!”
相砚收了本相,浑身鲜血淋漓,勉力支撑着,将断头口中的毒牙融为青森的剑,“算计是真,他们的过往也是真。叶师有没有想过,一个生地长的鬼帝,冷心冷面,为什么会心甘情愿为你效力?”
吴钩月长啸,莹白的器灵悬于相砚眉心,只要叶弥一声令下,便会钻颅取髓。
相砚笑了,将剩下的话尽,“因为你和她相似,都是灵女。”
在吴钩月的器灵面前,那一支毒牙剑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莹白的光没入九头蛇体内,直取妖灵。
“留他一头。”叶弥召回撒欢的吴钩月,“一个卑微又卑鄙的妖,不配痛快的死。”
捡起刀鞘,叶弥大步离开,古老朴素的三生祠,惟余一滩支离破碎的头颅和躯干。
“喂,既然来了,把结界打开,放我们出去。”隔着厚厚的冰墙,丁浪喊道。
紫衣抬起手,试探了结界的力量,“这是神族的结界,若打碎了,必然会惊扰离恨的战神。时机未到,只能再辛苦你们几。”
“那你来干什么?探监?有批文吗?”丁浪没好气。冰狱的一角,白楚楚躺在地上,已然沉睡过去。
“今没心情跟你演戏,熙和上神。”紫衣冷声道,“相砚见过阿芜?”
“何止见过。”丁浪懒洋洋的应道,“一个胆鬼罢了,爱又不敢,整装清高,看着就讨厌。不过爱慕她的人太多了,没办法全杀光,比如你。”
“前世。他是他,我是我。”紫衣澹然道。
丁浪笑了,敲了敲冰墙,“鬼帝殿下,若不是心中忐忑,也不会来见了我吧。怎么,相砚把这些事情捅给叶弥知道?”
“相砚和玉湖。”
“啊,那对露水夫妻。两千年前的旧事,我亦不愿重提,将喜欢的姑娘逼上绝路这种过往,实在是悲赡很。可是,就算是神,也做不到算无遗策,我也没想到,当年蛮荒留在人间的余孽,居然还活着。不但活着,还借此挑唆叶弥。真真应了一句古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丁浪幸灾乐祸。
“对牛弹琴。”紫衣拂袖,转身就要离开。
“喂喂喂,别走!”丁浪如八爪鱼趴在冰墙上,“再陪我话,叶弥知道多少?她这暴脾气,把你支走,然后去杀人放火?你怎么这么听话!”
“杀一条九头蛇,对她而言不算难事。她心里不痛快,不出了这口气,绝不会善罢甘休。”紫衣皱眉,“相砚知道的往事,不过是捕风捉影,未必属实。可就算这样,她依然很在意。如果有一,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洛珈不,我不,她怎么会知道?”丁浪耸耸肩,“更何况,在那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不对,你还不是普通的男人,你是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哎,大家都是从封建社会活过来的,她会理解的。”
“理解?”紫衣翻个白眼,一个活了上万年的神,在感情上的觉悟,居然低到这种地步,注定是万万年的单身狗,远不如狐狸通透,念力透过冰墙,“楚楚,醒过来。”
白楚楚从睡梦中惊醒,瞧见外面站着的银发玄袍,心中一喜,“殿下,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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