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们给我的药,就是让我在危急时刻用的,如今不也就是危急时刻吗,我用了自当是合适的,他擅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动手动脚,和楼里那些嫖客,有何区别,我为何不敢用药”,裴云飞庆幸公子如今是睡着的,若是知道裴云依将他比作嫖客,也不知道公子是何心情。
“哦?嫖客?在云依心中原来我是那样的?”,帘子后面传出一声冷笑,顺着声音看过去,陈尧渊竟已经醒了,靠在床栏嘴角带点冷笑。
裴云依起身,将书放在一侧,然后行了一礼,“殿下说笑了,殿下如此金贵,又怎会和嫖客是一样的呢?”,她直直的看向陈尧渊。听到殿下二字,陈尧渊和裴云飞对视了一眼,见二人不说话,裴云依再次开口,
“怎么,莫不是我自作聪明,猜错了,难道阁下不是陈国二皇子陈尧渊殿下吗?”
“呵,云依,这些年你可变得太多了,如何猜出来的”,陈尧渊看向裴云飞,但裴云飞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也未曾告知裴云依关于他的身份的事情。
其实知晓这一切也不过是偶然罢了,裴云依一日外出刚好看到陈尧渊跟着皇帝前往庙里祭拜,那排场极其夸张,随行的都是几位皇子,听着街上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再加上之前倚云阁中种种势力纠纷,不难猜出,他便是那位二皇子殿下。可裴云依并为打算回答陈尧渊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笑而不语。
“药是什么时候放的,会放在指甲中,挺不错的”,陈尧渊伸手摸了摸脖子后的伤口,并不觉得疼痛,只是一触及,便想起刚刚怀中的温香软玉。
“公子这般聪明,何不自己猜猜?”,裴云依不信陈尧渊一点都不知情,她心中自然有分寸,这些小伎俩,对付对付楼里那些图谋不轨的登徒子虽然能派上用场,但对于陈尧渊这种,自小就在皇宫里各种阴险手段里打滚出来的人,断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是放在胭脂盒里面了吧,的确,若有人心怀恶念想要闯进来,你做出多余的动作反而会让人警惕,放在胭脂盒中,倒只像是一个女子要打扮下自己,既不明显让人察觉,又会觉得这个女子很是懂事,降低了别人的警惕”,裴云依心中冷笑一声,果然,这个老狐狸什么都知道,就是等我挖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吧。
陈尧渊起身重新坐回到桌子前,斟了一杯茶水正准备喝,突然间又想起点什么,敲了敲茶壶,像是调侃一样的说了句,“云依,这茶水总归没有问题吧”,陈尧渊笑了一声,但并没有等裴云依回答,便一饮而尽。
“公子说笑了,这茶水是干净的,没有问题的”。
“裴云依啊裴云依,这次可没让我失望了,如今的你,我相当满意”,陈尧渊极少叫裴云依,一般都只是唤云依二字,可每次说出云依的时候,语气里总会有些嘲笑和讥讽,这一次却像是对裴云依有所夸赞。
“公子谬赞了,一切皆是云依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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