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两人走后,只听陈尧渊冷哼一声,便转身回了房,裴云依自然跟在其后,“怎今日……”,裴云依才将房门关上,话都还没说完,突然腰间被一双手搂了过去,被压在门上,陈尧渊的唇重重的压着她,狠狠的掠夺着她的空气,另一只手钳住她的脸,不让她乱动。
裴云依愣了片刻,然后像是顺从一般将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但仍然是眼神清明的看着对方,可不知为何,陈尧渊突然闭上了眼睛,手上的力气重了些,像是要把怀中之人揉进骨子里,宛如情人般的亲吻。他像是在发泄,又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印记,好向大家宣布,这个人,是他的。
唇上突然一疼,陈尧渊像是发疯的动物,在裴云依下唇咬了一口,顷刻间便见血了,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裴云依只感觉搂着自己的人身形一震,然后像是抚慰一般,轻轻的将那些血吮吸干净,像是羽毛一般的轻轻从嘴角划过。
他顺着嘴角,一直吻上了裴云依的脸颊,耳朵,然后在脖子上亲吻,像是觉得还是不够,抬手扯掉了裴云依衣服上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大片的锁骨,他像不知餍足一般,又轻又重的咬着,直到手碰到裴云依冰凉的肌肤后,才像是回过来一点神,但仍然埋首在她脖子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气息终于平复下来。
他承认自己,今日确实失控了,从迈入这间屋子中,他就失控的彻底。一大早过来,也不过是顺道经过,本来只想问下裴云依那日在王孔意宴席上听见了什么,可在房中等着等着,却听到了齐磊的声音,一开始只是去听他们说什么,可当齐磊碰到裴云依那一刻,他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脱了外衣,解了头发走出去给他们发现。
裴云依是个很好的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不适合暴露,可这样一出现在齐磊面前,不管齐磊会不会多心,到底还是暴露了自己和裴云依的关系,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断不可能会犯这种落人口实的事,可那一刻他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应该让齐磊知道,裴云依,是谁的人。
那后面呢,后面自己又在做什么,刚刚一瞬间差点没把持住,几乎要毁掉了一个养了那么久的棋子。欲望像是巨浪一般,本来只是单纯的想发泄一下,可吻上裴云依那一刻自己居然有些沉沦,他向来算计的很准,每一个动作都有背后的意义,可刚刚那个吻,不是试探也不是惩罚,倒像是……
压抑在心中,一直以来,很想做的一件事,只是欲望膨胀,让自己无法忽略,而理智,显然已经压不住了。
等理智终于战胜了欲望,把它重新压回内心深处,陈尧渊才站直,松开了一直压制住裴云依的手,她的衣衫半开,嘴唇有些微微红肿,脸上带着些红晕,可嘴角那点笑意分明是嘲讽,一时之间,陈尧渊只想再一次狠狠的肆虐那唇一遍才好,好让她不再笑的这般模样。
他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拉开了些距离不再看裴云依,走到桌前喝了一大杯冷茶,才消去身上那挥之不去的燥热感。裴云依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身上的衣服拉拢了一些,可扣子已经被扯掉了,无法遮挡那裸露出来大片好看的锁骨。
“齐磊找你何事?”
“公子不是知道的吗?”,裴云依并没有打算解释,他那么聪明一个人,听了那么久,而且自己从哪来他也清楚,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陈尧渊确实清楚,只是看到裴云依露着锁骨脖子坐在自己对面安静的喝茶,一时间心猿意马问岔了话,待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实属多余。
“那你为何不跟他们走,齐磊到底也是个御林副将,保你下辈子衣食无忧也不难。云依,这样的机会不多,还是,放不下本王”,他的语气带这些诱惑。
“昔年张家的小公子和礼部尚书王大人这两起命案,若是我走了恐怕会即刻彻查吧,哦对了还有芳姐那三条人命,虽然微不足道,但到底这五桩命案,还涉及朝廷命官,估计云依,死一百次都不够吧,云依还是识大体的”。明明是性命攸关的事,裴云依冷静的,却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云依眼里,我就这般无情,翻脸不认人”,他的眉头皱了皱,不是因为裴云依说错了,而正是因为,裴云依说中了他以前的想法,若是以前她借着揽客中客人的势力离开了倚云阁,那他便会以这个罪名,将她抓回,杀了她。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尧渊敢一直放任裴云依去接触那些大人物的原因了。
可如今裴云依说出来的时候,他却觉得有什么不对了,刚刚若是裴云依想跟齐磊走,不是说之后他要做些什么,而是那时候,他压根就没打算放手,没有打算给裴云依这个机会,哪里还会涉及到她走了之后要怎么清理门户这件事。
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陈尧渊心中敲响了警钟,他突然发现,这个棋子,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还是……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人靠近可他自己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自己的太阳穴,为他轻轻揉捏着,究竟什么时候,警惕心这么高的自己,会允许这样一个人在自己闭着眼睛的时候靠近自己。
“公子若是累了,可以再歇息会”,陈尧渊只是闭着眼睛不答话,裴云依也未再开口。
“公子,没有找到云……”,过了一小会裴云飞推门而入,看到两人后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和公子来寻裴云依,因为裴云依一大早不在房中,陈尧渊便命自己去找,在倚云阁中没找到他便想着先回来和公子复命,可推门而入,两人在房中就算了,公子只穿着一件衣服,而裴云依嘴唇微肿,衣衫也很是凌乱,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裴云依看到发愣的裴云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来是又多一个人误会了,不过她也懒得和裴云飞解释。
不在乎的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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