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裴云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在这世上,谁都有资格嫌弃我,谁都有资格恶心我,独独你陈尧渊,没有这个资格”。
陈尧渊牵制住她的力度轻了些,有片刻的出神,而裴云依已经挣脱出来。“而且谁说一切都结束了,结束的,那是殿下的,我的事,还未结束”。
“你要做什么?”,陈尧渊突然发现,眼前的裴云依,不再是他可以控制的那个小姑娘了,虽然他的吩咐裴云依都照做了,但是她好像还在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些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我已经查清楚了,殿下一直不愿告知的事,以及我为什么叫裴云依的事”,陈尧渊心里冒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他将她用力地压在墙壁上,手掐着她的脖子,压低嗓子问道,“你想做什么,他是当今圣上”。
他俩虽说各怀心思,但这么多年也算是惺惺相惜的对手,自然是知晓对方在想什么,裴云依也不再隐瞒,坦然说道,“昔年,当今圣上还只是个普通皇子,因为那莫须有的传言,怀疑我父亲身上有先皇的遗昭,他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我娘也在那场逃跑中身亡。可过了那么多年,圣上还是没放过我爹啊,我满门皆灭,都是因为圣上啊”。
“那又如何,云依,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裴云依让自己呼吸放慢一些,不让自己太难受,“不怎样,就是每日在汤羹中,放些慢性毒药而已”。
她话音刚落,手上的便收紧了几分,“皇上那日早朝的晕倒,和你有关?”,虽是询问的语句,但语气中,却是笃定,其实事发当晚,陈尧渊就推论或许和裴云依有些许关系,但他到底是不敢相信,她竟然大胆至此,她不要命了吗?
“你用了什么药,解药呢,拿出来”,陈尧渊手上的力气加大几分,可手下的人直到呼吸变弱都没有反抗,他呆呆的松开了手,他怎么会忘了,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小姑娘,是个硬骨头。
他嗓子软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说道,“云依,再过十几年,等他退位,就可以……”
“可以什么,”裴云依收起笑意打断他,“可以为我家翻案,还是等你继位再暗自下手除去皇上”
裴云依摇了摇头,“那你可以把我爹娘还回来?可以把我这十多年平静的时光,还回来?”
陈尧渊松开了掐住裴云依的手,“云依,你当宫中的太医都是死的?一旦查出皇帝中毒,你还怕他们找不到下毒之人?”
只听到裴云依冷笑一声,“没关系,等发现的时候,他也时日无多了,不过是一死,只是未能看到他死在我之前,有点遗憾罢了”
“裴云依,我当真小瞧你了,可如今我知道了,你就不怕我告知父皇?”
裴云依朝他走进两步,将手抚上他的身体,在胸膛的位置用手指戳了一下,“殿下若舍得看我死,尽管去告知,我就在宫里,随时恭候人来捉拿”。
说完裴云依便转身离去,陈尧渊没有追,只是用手捂着心脏胸口的位置,她那么不轻不重的按了一下,却好像把他那些一直压抑住的情绪全部给撩拨起来了。这场游戏,本来他才是操控者,什么时候,他把自己也输进去了?
他现在是太子殿下了,已经没有人再能与之抗争,可他却失了,爱了这么多年的姑娘。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
而裴云依也笃定,陈尧渊的不舍得,陈尧渊从前是她脖子上的匕首,如今却是她手中最有利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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