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裴云飞才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牢里关着的,是梁君业一家老小,他涨红着脸,指着裴云依大骂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不仅害得太子如今要谋反救你,更要害得我们一家老小因你而陪葬,早知如此在府里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裴云依脸色毫无波动,只是从裴云飞手中取过钥匙,打开牢门,“你们走吧”。
梁君业神色一愣,然后赶忙招呼着家人从牢里出来,他对着裴云飞行了一礼,但是对裴云依嗤之以鼻,“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感激你”。他冷哼一声,然后离开了大牢。
裴云依看着空着的牢狱,转身正欲离开。身后却传来裴云飞冷嘲热讽的声音,“裴云依,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不过是养了你一段时间的养父母,你对他们的怜悯居然远大于公子对你的关照?!”
裴云依只是回头挑眉看向他,“还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讨论这个,不打算救陈尧渊了吗?”
裴云飞的手落在身侧,死死的握着拳,然后一拳砸在了墙上,粗喘了几口气,然后快步上前一把拉住裴云依,像是拖拽一般的将人往外拉,丢上马,策马出宫,遇到阻拦的侍卫裴云飞也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他知道自己每耽搁一会,陈尧渊的性命就会多受一份威胁。
陈尧渊嘱咐过,需要将裴云依送到安全的地方,裴云飞虽心中有气,但到底不敢怠慢,长安城中陈尧渊的地方已经不能再去,裴云飞将裴云依送至城外一个破旧的庙暂避着。将马背上的行囊交给裴云依,“公子说了,你自由了,若我明日回不来,你就自己带着这匹马和这些盘缠,离开这里吧,我就不护送了”。
他声音低了几分,“裴云依,无论今日结果如何,你我关系,也只能到这里了”。
说完裴云飞便准备离开,可刚转过身手却被拉住,回头看到的是一张笑脸,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裴云飞当下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可裴云依并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只是轻笑一声,然后才缓缓说道,“我看未必”。
“?”
“你方才没瞧见吗,城墙上求助的烽火,已经停了”,裴云依清楚的看到,裴云飞身形一怔。
“你说,是皇上赢了,还是陈尧渊赢了呢?”,裴云飞已再无心思和裴云依做口舌之争,移开了裴云依牵着自己的手便出外翻身上了马,正拉着缰绳裴云依却张开手挡在了马前。
“带着我一起去”。
“呵,这时候表现出对公子的关心,未免太晚了”,裴云飞显然并没有打算带上裴云依。
“无需进城,只需看看城门之人,是否是陈尧渊的人即可,我不会有任何危险,况且无论如何我都会回去看下的,若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陈尧渊对你的交代吗?”,裴云依仍旧是那副玩弄的笑意,
裴云飞勒着缰绳的手青筋突显,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但还是将裴云依带上了马。“裴云依,我警告你,回城的时候,你胆敢说多一句话,或者做些什么动作,我都会立刻杀了你”。
“我知道,兄长你一向都是言出必行的”,见裴云飞不再回自己话,也不被自己再激怒,裴云依也少了几分玩心了,开始对城里的情况有些好奇了。
究竟这棋局,是陈尧渊赢了?
还是自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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