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好好待她知道吗?万不能辜负那个姑娘”。
“我会的,母亲”。
夏以菱看着站在一侧眼睛通红,双唇紧闭的齐心悦,向齐景澜嘱咐道,“心悦就托付给你们照顾了,你们要答应我,心悦的婚事以后由她自己做主,无论她想嫁皇宫贵族,还是乡野村民,都不得加以阻拦。”
“这事父亲已经嘱托过我了,无论母亲说什么,都要应允。”
“若是她以后,夫家待她不好,她想回家了,你们不能拦她,也不许看不起她,一切让她随心。”
夏以菱话都还没说完,齐心悦就骂咧咧了,“娘你什么意思,我还会被人家休回去吗?”,但仍然带着些许哭腔。
“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母亲放心”,齐景澜微微弯腰凑到夏以菱耳边轻声说道,“母亲,我带你回家吧。”
回家……回家……夏以菱反复念了几次,然后释怀的笑了,可惜啊,她回不去了。
她让心悦凑近一些,然后伸手抚摸了心悦的头和景澜的头,可显然景澜并不喜欢这样的触碰,有些生硬,夏以菱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这样模糊的看着景澜,会觉得他更像自己心底深处的那个人。最后虽然也在骗自己,但这次,却更真实了,更像是他真的在这里。
“留你们在这世上,抱歉了……”,她留下一行眼泪,便永远的闭上眼睛了。
真好啊这些是是非非,到这里结束了。
“娘!”,齐心悦撕心裂肺的哭喊,而齐景澜虽然并未落泪,但他双目紧闭,没有握着夏以菱的那种手,早已紧紧握成拳,青筋遍布。
夏以菱的后事处理的极其简单,齐心悦遵从了夏以菱的心意,将她火化了。齐景澜站在门口等着齐心悦,只见她抱着那个青花坛,从门里走了出来,她双眼通红的厉害,头发有些许凌乱。
这是自己一脉相承的妹妹,虽说十几年未见,可齐景澜并不觉得生疏,他抬脚上前,将她凌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将她牵到马车前,“走吧,心悦,我们回家吧”。
回家……齐心悦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落下来了,她用力的深吸几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坛子,“娘,我和哥哥,带你回家了”。
他们离开的那日风光正好,一如他们父母亲年幼时在花海里看桂花落的日子一般,可如今,看花的人早已相继离去。
花开花败,晴天依旧,故人却已不在了。
这横跨了五十年的故事,在这里,终于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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