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间突然腿上又一痛,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可放眼看过去,并没有执鞭的人,只是无端像是挨了一鞭而已,腿上感觉像是出了伤口,我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里着实是炼狱,最大的疼痛并不是鞭打,而是你永远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如其来会挨上一鞭,有时候是久久的几鞭,你永远无法预知,只能一直在恐惧度过,耳边都是惨叫声,哭喊声,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慌都到达了极点。有好多个瞬间我都觉得,我撑不下去了。
我在疼痛中晕厥又醒来,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何居然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回到那个乞巧节,他为了我做了一顿好饭,然后牵着我为我打着灯,我们一起坐在江流边,看着在黑夜中拼命发出一点光的萤火虫。
我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少天了,书官大人,会不会找我找的很心急。
“书官……大人”。
“有意思,不过书官是管不到这里来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嘲讽。这声音,好耳熟,我勉力睁开了双眼,但是视线很模糊,不是很能清楚辨析眼前的人,但他一如那日,像黑白无常那般,一身黑衣,带着斗篷,让人无法看到他的脸,是抓走文正的人。
“文正,怎么样了”。
“哟,这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别人啊”,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在这里吗?”
我看到他勾了下唇,“在,也不在”。我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和他胡扯了,但他的到来让那突然的鞭打停了片刻,我终于能有些喘息时间,想抓紧这片刻的时间,睡上一会。
我重新闭上眼睛,突然被他紧紧的掐住脖子,太疼了,我连挣扎呼吸都不会了。不知为何此时居然不害怕了,与其受这些疼痛折磨,不如就在此处了断了吧。
这样也可以的。
就是不知道,书官大人会不会难过……
“呵,是个硬骨头,连你带回来的那孩子,也是个硬骨头,一声不吭”。
他终于提到了文正,我睁开眼睛,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他。
此处近距离看过去,可以看到他的脖子有个刀疤的印记,我看到他再次笑了笑,“他杀了人,自然是在这的,但怎么会和你们受一样的惩罚呢?”
他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道,“终归你们只是借刀杀人为了魂元交易的人罢了,可怜那孩子,都是因为你,那孩子才受这个惩罚,他被关在永远都见不到人的地方,暗无天日,没有一点光,然后受着,更甚于你们百倍十倍的疼痛、折磨,生生世世,无法挣脱。他还那么小,啧啧,我看着都不忍心”。
他语气好像很温柔,但嘴里说出的话,却恶毒无比。
“呵”,我冷冷的笑了一声。
感觉脖子上的手力气又加大了几分,“笑什么?”
我闭着眼睛,扭过头,然后被用力的掐住脖子板正,“看着我,笑什么”。
“笑你以小人之前,去揣摩别人的心思”,话音刚落只觉的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意识逐渐稀散,我,要在这里死去了吗?
可就在最后一刻,他突然放开了手,我大口大口的喘气,一下子没顺过来,有些艰难的咳起来,疼,真的很疼,随着我剧烈的咳嗽,有些伤口再次出血了。睁眼看过去,只见刚刚那男子身边,站了一个人,小声和他说点什么。他向来人点了点头,然后笑着打量我,“你可真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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