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虽这般着,却也着实只是一知半解而已。但没想到的是,在此处,就刚刚好听了一次与之有关的故事。
“所以太子镜尘,他却是因了那雷霆劫”
于是我再次将那话题引了下去,舒苒自然又是幽幽叹了口气“只记得那场劫,整个三界都处于一场惶恐之中,各处生灵但凡能有个去处的,便都自是悄然躲藏起来,以免一个不心祸事降临,直接葬身于雷霆之下。庭自然也不例外,大家全都静守于自家宫殿之内,个个宫门紧闭,整个庭之内,基本见不到一个人影”
却偏偏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那宁愿将牢底坐穿,却也完全不知悔改的太子殿下镜尘,他在正午时刻挣脱了牢笼,直接自牢之内逃离出去。若他当日只因了逃亡心切,因而忘却了那一日正是雷霆劫,自然不太准确,因为当日自子夜亥时便开始雷霆大作、风驰电掣,但凡有点常识之人,该是多少都会有些了解,更何况狱卒也早早向他做了通报。若他其实明明知晓那一日便是雷霆劫,因而却还是非要冲出去只为了有意寻死,那似乎也不太准确,毕竟若他只为寻死,其实可以做到的法子还有很多,都要比死在劫之下不知要轻松上多少倍,因而他大可不必选择一种极为痛苦的方式来折磨自己。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那一日他那神智只怕是已凌乱到了极致,只随着那电闪雷鸣就又无端加重了许多,因而才在神情恍惚之下逃了出去,却就自然难逃劫的洗礼,自此后彻底下落不明。
“所以这整整十万年过去,太子镜尘他,却其实就如蒸发掉了一般,再无有丝毫音讯?”
我听着这个故事的结尾,却也着实不出心里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便听得那舒苒又是重重一叹“是了。有传言,当日他冲出牢,只一瞬之间,便被雷劈的皮开肉裂、青烟四起,因而早已在片刻之间化为灰烬。也有传言,他其实是被雷击的元神出窍,因而还寄生于某个空间之中,暂时不得而归不过无论哪一种法也好,却也最终都是他难逃噩阅结束,所以我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因而你就一直这般苦苦守候着,每夜在此处对荷池倾诉,只为了寻求点心理安慰?”
“是了,寻求安慰当然是樱可是可是我最重要的,却还在于忏悔,我一直在想,假如当初不是我拆散了他们,那么”
“你所的他们,究竟指的的镜尘与青婧,还是他,与那在你眼里卑微的蛇精?”
“或许是前者,也或许是后者。但其实应该都樱”
那舒苒完这几句话,便又陷入良久的沉默之郑但我还是能够听得出,她应该是真的后悔了。本上神在人间逗留之时,曾听过一句谚语,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由此看来,其实这人间的谚语,怕是用在三界各处,都很适用。
“所以关于你的脸,其实是”
时间又过去片刻之后,我便试着又重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的,这便正应了我当初的誓言。只是它应验的那么晚,却又这么久,自此后便真的令我过上了半人半鬼的日子,我也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
其实具体的时间应该是自打镜尘与那蛇精彻底分离,被关进牢之后开始,这舒苒就觉得自己患上了一种怪疾。这怪疾一开始只是她一边的脸不断硬肿,偶尔会起些脓包什么都,继而再破溃开来,疼痛难忍。做为一位年轻貌美的太子妃,对于自己容颜的爱惜,自然是无可比拟。于是一开始的舒苒,自然犹如慌了神一般,各种的请庭御医,各种的吃喝补品药品,只可惜毫不见效。再然后,她便开始寻求偏方,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去处病根,并且她娘家为了帮她,还甚至专门派人去三界各处搜寻偏方,只可惜偏方倒几乎到了隔换一种的繁多地步,而她那脸,却非但不见好转,却偏偏一的更加严重。
再然后,三界偏方都几乎到了被她求遍之时,也随着庭几乎所有人都知晓她病情的状况,她那半边脸,便已破溃严重到露出森森白骨的可怕地步,她却再也无能为力,因而也就唯有听由命下去。
此时她才恍然想起来当初的誓言,只可惜时过境迁,一切早已悔不当初。随着她那半边脸破溃越来越严重,她已经到了无法随便出门的地步。却偏偏此时,因了孙浩善某次玩耍时偶尔闯入了她所居住的太子府,因而被吓得哇哇大哭,因而她便被彻底除了仙籍,有颠覆之神施法,将她与整个太子府困顿于一个隐形空间之内,因而自此后便彻底与界隔绝,唯有子夜时刻,她倒可以自那府邸大门走了出来,得以自由呼吸一会。
“所以,其实我能与你如此见面,竟又着实因了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我怎么每次见你之时,都只是恍然之间你便无影无踪,莫非你那被困顿起来的府邸,就在”
听着听着,我便又是有些恍然大悟一般。就果然见那舒苒抬手指了指对面“是了,我每次自殿门出来,其实便就只在这荷塘跟前坐坐。而后三两步就回去了。”
“哦!”
我算是彻底了明白了过来。她那被困顿起来的太子府,其实就在我眼皮底下,只是无缘看见罢了。
“自此后我这半人半鬼的日子,便就这般没完没聊开始。界神仙无论男女,都向来以貌美自居,不然世人又何来的羡慕“美若仙”之。因而我既丑陋的能吓坏孩童,庭自然无法留我。这原是我应得的报应,因而我便无话可。
庭中有知晓我的,都自以为我早已于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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