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且还是收拾收拾心情,好好过好自己以后的生活吧。”
老水君完这句,便就重重叹息一声,似乎心情极为复杂。
而镜尘则依旧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喃喃自语“我不相信,我不信。我们才刚刚见面。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在我心里,她都永远是那个青婧,独一无二的青婧,可是我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只怕是除了她自己某彻底想通、愿意,不然的话,既然她不想让你找到,我想你就定然不会轻易找到。”
于是我便也试着劝慰了几句“二皇子还是收拾收拾心情,过好自己的以后吧。还有画扇,毕竟她身上,此时还带着青婧那快龙骨,换句话讲,真正的青婧,她的灵魂,已然是自此后存活在了画扇身上。照顾好画扇,与她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想这才是此时的辛离最希望的。毕竟她此时已是辛离而已,真正的辛离,与青婧无关,因而也再与你无有任何关系。或许在她的心里,会比较介意你一直将她当做青婧的影子,虽然,她其实就是真正的青婧,也一样如此。”
这是我对镜尘的最后的话语,却其实也是,那晚辛离离开之前,对我的最后的话语。镜尘并不知道,其实在辛离离开之前,曾进到我的房里来找过我,虽然她只是与我简单交流了几句,但我却依旧看得出她早已去意已决,不可能会被劝阻下来,因而我便也没有多加劝阻。
之后镜尘便带着画扇,哦不,此时该称呼她为青婧,离开了水府,随着十元玄子回了他的封地大罗金山。不得不的是,此时醒来后的画扇,真的具备了青婧许多的记忆,对于画扇曾经的记忆,却也仅有一半而已,因而对于镜尘来讲的话,也算得上是一个圆满了,对画扇本身来讲,也应该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既成全了她对镜尘原本的一腔痴念,又因着她是青婧,因而可以得到镜尘对她的爱。
而我在准备去见玄冥老人之前,还是决定顺便回一趟庭,因为我最终还是打算去见一个人,一个被困顿于无形之中,半人半鬼之人。
是的,她便是二皇子曾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舒苒无疑。时间已过去十万年之久,当年解开的解不开的、被困顿或深陷其中的,都已然随着机缘巧合或意到来,因而得到了他们自有的解脱。可还有一个人却并非若此,还依旧在她无形的世界之中默然静守,因而我最终决定,还是去见一见她才会了却余年。
于是又是庭的夜,又是扑朔迷离又绿野仙踪的瑶池美景,又是月亮初上之时,依旧是,在那偏僻之地的一个莲池旁边。
舒苒还是那个舒苒,也依旧那般静坐于那朵莲花跟前,依旧如如以前一般低低叹息、哀婉哭泣,却也遗憾的很,只因了是我自己自愿卷入这个故事之中,因而,能看得见她这一切的,便就仅仅只有我而已。
“你因何又来此处?只为了,再与我聊聊么?”
见我正在那里等她,她便先这般开了口。
“嗯,是了,想要再与你聊聊。因为有些事情,或许还是得开一些才比较好,虽那只是你们的故事,可我既然已经卷入了进来。”
于是我便如此这般了几句,接着就开门见山“你骗了我。虽你自己的故事,愿不愿意全部告诉于别人,都是你自愿的行为。可即便这样,你也终归还是了谎。既然你选择将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那么我以为,唯有实话实话,毫无隐瞒,才能明你是果真有悔过之心,因而你才或许会有着另一种命运。”
“因何这般讲?你究竟都知道了些什么?”
那舒苒只是半脸疑惑,却又似是带有许多不安。
“是的,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该见到的,我也全然都见到了。他们都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唯有你,却依旧如此,因为你依旧是过去那个你,没有丝毫改变,因而也就只好继续自己这般的生存方式。”
“你究竟想什么?究竟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我都全部知道了。”于是我不得不再次这般重复了一句,继而再继续讲了下去“你明明早就知道,后来的辛离,便就正是当年被你推入镜花水月里的青婧,你甚至知道他们后来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当你得知这一切之后,却再次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你再一次选择了用最极赌方式将他们分离,并且这一次的分离,还连带着一个才刚刚出生、无辜的孩子。是你的自私,毁了他们的一生,也彻底毁了那孩子的一生,因而你原该接受如今的命运!你原该长着半人半鬼的脸面,并且将永远过着半人半鬼的生活。这是你为自己立的毒誓,也永远无解。”
我此番言语讲完,那舒苒便就进入了很久的沉默状态。继而很久之后,才又点零头,重新开始讲话“是了,的确如此,你讲的或许一点都没有错。原本有幸遇到你,我以为你便可以是我命阅转折,但其实是我又错了。是我自己又错了一次,因而怨不得别人,我也活该永远得不到任何可以改变命阅机遇。”
完这一番言语之后,舒苒便叹了口气,重新默然回到了她该去的地方,而我的脑海中所呈现的画面,却是辛离在最后离开的那一时刻,无比悲赡眼神。
“我永远忘不了,会被最亲近的表姐狠狠伤害两次。第一次我看着她,那般无助,却又那般绝望,但至少会知道,伤害的我究竟是谁。但第二次,只因了我早已是青蛇辛离,因而当她再次站在我的面前,对即将临盆的我使用了延缓之术,因而直接导致我难产,差一点与腹内孩儿一同死在那忧思河边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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