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私下签了多少份协议?”
看完手中的文档后,钱宁静略带崩溃地问。
“大概就是你看到的这些吧。”
“大概?”
这份协议是在决斗前我和鸢以及竹笙单独签订的合约,大体内容如下:
本次特殊决斗的所有筹码将由林蕊儿一人承担支付。同时,如果决斗由我方获胜,筹码的第一支配权将给予林蕊儿。
“支付所有的筹码?林同学,你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面对李黎的嘲讽,我再次搬出之前就使用过的借口:
“之前就能猜到你们会发起特殊决斗就没想过会放我一马。既然是冲着我来的,怎么能让同组的伙伴遭受无妄之灾?就算是心理压力也不行!
所以我写下这份合约就是为了让她们放心,能够愉快地享受这次的决斗。至于筹码?反正我都付不起,出一份也是出,三份也没有什么关系。”
“林同学的体贴和细心让我们甘拜下风!实际上,你一再强调自己绝对不会输,这不过是换个借口想要获得筹码的第一支配权吧?”
“呀,被看穿了。我都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了,获得高额的回报不是应该的吗?况且,就算是99%的胜率都还有1%的不可预测。如此,我做的这些并不过分。”
“为什么要选择抽乌龟这个项目?明明有很多其他的方式。”
姜穆茜一语抓住了这次决斗的重点。其实本次决斗的项目决定了结果,所以从知道有特殊决斗的时候,我就开始思考,究竟怎样的项目能够简单地将结果控制在我的掌控下。
这里就不得不提,我多年的御宅生活是白过的吗?那么多前辈们的优秀经验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要将他们同步在沙雕世界中发光。
“其实,我最初的想法是用梭哈之类的高大上项目,但是考虑到梭哈太麻烦了,我不仅要记牌,还要算牌,每局出现的牌数有限,会给整体的推算造成一定的麻烦。所以才决定挑选比较容易操作和上手得抽乌龟。
所有玩家的牌在过程中都会通过结对不断地展示,最终剩下的牌很容易就能推测出来。
洗牌机和发牌机的概率也是可以通过每个人手中丢下的牌计算出来。原理嘛,开局使用的是新牌,所以牌面顺序是一定的,首局发到我手上的牌,再加上其他玩家的牌,就能够推测出那些概率,提前知道接下来每个人手中的牌。”
“等等,你说的这些很好理解,但是计算量如此复杂和繁琐,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算计?”
这就要感谢狗子为我开的金手指了,人设就是十项全能还有瞬间记忆力,智商也高达180,这种小事情,不要太简单了。但我能这么回答吗?这么回答会被当做敷衍态度,影响观众大佬对我的评价,进而影响我的收入。
我歪头想想了,
“啊,我的特长除了三连击之外,还比较擅长记忆啦!这是重点哦,下次选项目拼记忆力的话就别送菜了。另外,这些概率计算方式,老师在课堂上都有讲过的,认真听讲!决斗再也不会输了哦!”
众人无语的表情就知道,我刚才说的话有多么扯了。不过,至少比我说实话要靠谱一些,有的时候真相就是如此难以接受,我们不得不戴上谎言的面具。
“那赵竹笙呢?口口声声说相信队友,实际上你早就防着她了不是吗?”
“姜同学,我对所有的队友都是一视同仁,这个计划竹笙和鸢我都没说过。奇招当然是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才能出奇制胜。至于说怀疑,从你毫不犹豫地接受‘抽乌龟’项目时我就知道竹笙背叛了我。
当时你已经知道我曾对她说过,‘我会让本次决斗的项目变成赌博类’,所以你将计就计,想要利用竹笙的千术在关键时刻反噬我,让我一败涂地。但你没料到的是,项目确实是纸牌游戏,却是之前北堂同学提出的。虽然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却也是适合千术的游戏。
在你的认识里,以我多疑的性格,推翻之前的言论也不是不可能。加上我做的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保证都说明我并不是一个愿意相信和分享信息给他人的的家伙。所以你顺势接受这场决斗的项目,默默观察想在最后一刻给我致命一击。”
“我所有的步骤和想法你都猜到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一听到‘怪物’这个词,又让我想到不久前也有人这么说我。
“姜同学,我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所以,和你们不同,在进行决斗前我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部模拟了一遍。你们以为作弊这种事情只要提前一点布置好就行吗?我做的努力只比你们多无数倍!请收起你们无谓的优越感和自信!给我拿出认认真真地比试!”
一番震耳欲聋的话不仅是在场的学生会成员,就连一直在背后关注这场决斗的会长及副会长都面面相觑。
“是我们太小看她了?”
“不,她想要尽快开始下一场决斗?”
“为什么?”
“一鼓作气!现在她操纵决斗的进度,自然想要尽快完成,以免我们打破她的节奏。先冷却她一段时间,暂时观察她。”
“是!”
“蕊儿,你仅仅只是因为项目的事情怀疑我吗?你其实早就不相信我了吧?什么时候?鸢回来的时候,还是更早,甚至是我一开始接近你的时候?”
竹笙走出来问我,
“阿笙,你转给我恰饭钱的事情我一直记得哦!那个时候我是相信你的,就算你对我有所隐瞒,但那有怎样?谁还没个秘密?我不介意!我是真的想和你成为朋友,我不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
要说到什么时候怀疑你?大概是因为程零吧。你还记得吗?当时在社长办公室的时候,大家都在追问他原因,我作为当事人却没有,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我已经知道,程零背后的人是你。
程零喜欢你的事情,在戏剧社活动的那段时间,我看的一清二楚。他当时说什么都不肯供出你,如果不是因为对你的喜欢超过对戏剧的热爱是做不到那个地步。
但你却什么都没说,还装作无事的人样子和我继续为伴。那个时候我就觉得,阿笙,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对我如此的憎恨?直到鸢返校的时候,我才隐隐察觉到事情的关键。”
“和我有关系吗?”
鸢惊讶地问我。
“啊,因为......”
“够了!都怪程零那个笨蛋!要不是他那么容易上当,我怎么会露陷?”
撕下伪装后的竹笙已经开始不顾形象地将过错推给他人,为什么每一个揭露的人最后都不能正确地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而是继续挣扎呢?我哪里看得出程零喜欢竹笙?如果不是北堂密室的资料,我怕也是要多费力去找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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