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离开不过片刻,翁然身影从官道右侧的树林里窜了出来,拂了下衣摆上沾着的残叶,低眼瞧着地上三具尸体。
“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
对着地上脸色青黑,死不瞑目的老雕轻言一句,便伸手毫不犹豫的将对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了下来,其余两具尸体也未逃毒手。
她扒的高兴之时,老砍和斗篷人已是回到那饭馆,气势而入,却是空空如也。
斗篷人向他们那桌还未撤下的吃食瞧了过去,老砍则是扯着脖子喊道:“小二!小二!”
声音震的屋顶都抖了三抖,却没震出一个活人。
老砍怒目举拳砸碎了张桌:“人都跑了。”
话落,心口处突传一阵绞痛,人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斗篷人听见动静,扭头看去,就见老砍眼下发黑,竟也是毒发之兆。
老砍一只蒲扇大手死死的抓着胸口,疼痛愈发难忍,更有呼吸不顺之感,又惊又疑,困难说道:“怎会?我明明未喝酒?”
噗通一声响,整个人便扑倒在地,身体不住抽搐。
斗篷人突然扭头向桌上酒坛看去,地上老砍不住道:“救、救我......”
三步并作两步,斗篷人却是向着酒坛而去,酒坛再普通不过,但仔细看来,却是有些异常光滑,微微侧头,光线随着视线的不同,便能瞧出那酒坛上交错的指印,掌纹,和那微不可查的膏状物。
“呃!”
极轻微的一声呼,斗篷人站直身体,看着还在挣扎的老砍,开口道:“死之前,说出她的名字。”
“不、不知、救......”
“废物。”
斗篷人毫无人情的两字,彻底断绝了老砍活命的希望,又是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重新出发的斗篷人,发出一声轻笑,竟好似有着几分欢喜。
原路折回,就见五位农夫打扮之人,围成了圈,低头瞧着,嘀嘀咕咕的议论不停。
“啧啧,这也太惨了。”
“简直是惨无人道,令人发指。”
“呦~老李头,会的词不少啊~”
烈风马带着斗篷人从五人身边走过,垂眼看去,就见地上躺尸三人,身上只剩下了一条裤衩,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斗篷人双腿一夹马腹,烈风马帅气掉头,惊的五位农夫呜嗷喊叫,烈风马已是只剩下个嚣张的马屁股对着他们。
烈风马尚未到饭馆门口,斗篷人已是迫不及待的飞身下马,人如飞箭般冲进了饭馆内,
门口的长椅被带的哐当倒地,斗篷人一双黑皮靴在地上轻轻一碾,斗篷尚未垂落,人已停下,瞧着眼前只剩下一条裤衩的尸体,语气中的欢愉更浓了:“趣味。”
此时的翁然又跑到了官道旁的树林里,身前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蹲在地上,捏着下巴,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这两个老朋友也真是讲究,送这么多礼物给自己,真是叫人却之不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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