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蕴儿的亲事烦请你老人家多多操劳了。静儿她…如今怀胎两月,抱恙在身不说,还胎不稳。”孟致远终究还是没有踏入浅语阁,而是改道与长春院。
“唉!娘知道了。”林老夫人在听到王氏怀有身孕时,并没喜意,她实在担心此种情形下王氏知道后会撑不住。
“这几天还是得多劳烦一下张大夫,等蕴儿出嫁后再厚礼相送吧!”林氏了解了事情后,做出了决定,想了想又吩咐陈嬷嬷道:“你呆会亲自去请张老夫人来给老身作陪,这样张大夫就能更安心的逗留多几日了。”
张大夫:为何总是为难我。
“让娘操心了!”仿佛老了好几岁的孟致远,此刻还是端坐着,只是脸上的疲倦怎么也掩饰不了。
“嫁妆方面,我这个做祖母的会把私库的体己给三成蕴儿,三成给智哥儿和碧静腹中未出生的胎儿,剩下的就由你两个弟弟的嫡子嫡女继承。咱们已经分家了,公中的就按规矩来,剩下的你就看着安排,今日圣上赏赐的一并作为嫁妆,必须让蕴儿嫁的风风光光。”林老夫人一边看着自己私库的册子一边对孟致远说,还边说边勾兑。
孟致远听后点点头,喝着热茶,看着林氏的动作,眼光忽明忽灭。
林老夫人放下笔后,看到了如此地孟致远,挥手遣退屋内的下人,幽幽的说道:“这世间一直是有舍有得,天意不可强求,你若是执意,便先分宗吧!”
林氏很明确的表达,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必须先给孟家留个后,把家里的男丁都分宗出去,即使抗旨被抄家了还不至于牵连过甚。
“娘!”孟致远的压抑着哭意,咽哽着说:“是儿子无能,让您担心了。儿子知道取舍,眼下咱们只能欢欢喜喜地送蕴儿出嫁,如今她得力失魂症,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无知而无畏,无畏者必无惧。
“你以后就是蕴儿的后盾了,天家的女人不易啊!”林老夫人想起她那年幼的妹妹,在豆蔻年华之际入了宫待选,结果不到半年,回来的只是一具被杖打的血肉模糊的尸体。
在林老夫人的心中,天家权贵再好,也不如命在。
因而,她对府里的姑娘们一直很宽容,从没要求她们必须牺牲终身来为家族铺路,家族的事本就是男人的责任。
从前,她是被主宰的,现在她可以主宰的情况下,只想后代们过得好。
“交代下去给那几个快及笄的丫头们快快定下来,必须得长好眼。蕴儿嫁进成王府后,咱们,呵…也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什么牛鬼邪神只怕都会蜂拥而至。”
“王家的那个庶长女的婚事也别烦扰碧静了,你去处理吧!为妻或为妾,看她的命了。”林老夫人揉了揉有点胀痛的额头。
那日王怡思和周钰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相拥滚下山坡,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若是无西诺的一个半月昏迷,估计王氏早早使得周家聘礼都下了,准备迎娶之事。
不管这是意外还是人为,毕竟王怡思是王家的人,算孟家的半个亲戚,颜面还得估计的。
毕竟王怡思会滚下斜坡也是因为想拉着西诺,才导致和当时同样准备拉着西诺的周钰相撞一同滚下。
不过,事后林老夫人着人好好调查了一番,总结出平时那个不声不响的王怡亭是真心救人,起码真的抓住西诺,还撕烂了西诺的袖子不说,自己甚至把膝盖给摔伤了,到目前伤还没好断。
至于王怡思,那就是想踩着自己孙女上位的人。
“处理之际得注意一下别碍着王怡亭的声誉,这是个好姑娘。”林老夫人想了想补充道。
“儿子知道了。”孟致远不自觉地看向门口,总感觉王氏已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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