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不是好一起来看岳母大饶吗?你怎么先来?”云祥推门而入,向岳母拜了三拜。
喜得岳母忙上前扶起云祥:“快起来,快起来。”
云祥怕岳母看出破绽,笑道:“常听梅影提起岳母大人,看来是一时也等不了,要见您呢。”
岳母见此情景,摸摸梅影的脸,又拉着云祥的手,眼中闪着泪光却藏不住地笑,连声:“好,好!我的梅儿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回程的车上,梅影对云祥由衷道:“多谢了!”
云祥笑笑算是回应。又静默了一时,云祥道:“梅影,给我点时间。”
“什么?”
“我知道你听得懂!”
云祥夫妇的日子向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云龙的生活还是像个单身的浪子。他四处游逛流连山水,有时去酒楼有时也会去青楼。每年早则初春,晚则入秋,他都会去趟江南。有些熟悉呼延王府的人议论:他在江南有个青楼的红颜知己。他也毫不在意,从不解释。
这一年春,云龙又从江南弄零花花草草,送到南清宫来种。陈老四带着女儿荷香忙着找个阴凉的地方种下。
陈老四笑道:“公子,您这是给的出难题啊,这要是种不活?”
“爹,那玉兰树都种活了。”荷香一旁没心没肺地笑道。
“树还是比这些花草好些的。”陈老四侍弄着,“这可都是公子的宝贝。种不活,老儿也担待不起。”
云龙笑笑:“我也是带回来,随便种种。哪有你的那么严重?”
云龙心情很好地忙碌了一时。紫云招呼他洗洗手过来喝茶。紫云道:“有些话,我知道别人劝,你也不会听。还是由我来吧。”
云龙抿了口茶没有话。
紫云道:“我们都想紫冰还在。可是过去几年了,王爷年年派人去五台山打听,我也回去过好几次,都没……”
“云龙,紫冰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自苦。就算放不下,你也该把她放在心底,该往前走了。”
见云龙只一味的喝茶,不话。紫云又道:“你从未辜负过她,可你不能辜负你自己!若是想她,你随时都能来坐坐可若是让她成为羁绊你的心魔,那以后,你就不用再来了。”紫云完,放下茶盏起身离去。
云龙知道,紫云这样的重话,也是为他好。只是……
晚间,云龙一个人伏在书房外临水的栏杆上喝闷酒。呼延王爷听八王了白的事,过来劝道:“云龙啊,有些事,也该慢慢放下了。”
云龙给呼延王爷倒了杯酒,道:“爹,尝尝,江南的女儿红。”
“爹也是经历过的。你大娘走了以后,爹也像你这样。有一晚上,我梦见你大娘对我:活着的人要担当的更多,你这样我也不安心。爹才慢慢走出来。”
呼延王爷见云龙只是晃着酒里的月影不话,有些着急:“云龙,若是紫冰还在,她必定是我呼延家的儿媳妇。可是几年了。纵是我们心里多不愿意,她也不在了。你还是多看看眼前人。我看那彩霞有时跟你闹,还不是心里在意你?”
“爹,我不是圣人,也有七情六欲。前头两年,我心里头着实放不下紫冰。”云龙喝了口酒,轻笑道:“所幸啊,也正是这两年的冷眼旁观,我更不可能与她亲近了。”
“云龙啊,有时候还是要放下面子。云祥当初对梅影的态度,还不如你呢。你瞧瞧现在多好。云祥回了边关,一个月几封书信的往家里寄。你素来比云祥通透,怎么……”
“她怎么能和梅影比?梅影知书达理、谦和善良。哪像她那般矫揉造作、无事生非?”云龙冷笑道:“更何况我连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怎知哪不被她算计了去?”
呼延王爷心中身上俱是一凛,疾声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云龙端起酒一饮而尽,便把当年云祥路遇陈将军的女儿陈愔的事跟呼延王爷了。
“爹,你想想。当初可是皇帝赐婚,她是怎么通过宗正寺验明身份的?安排这样一个局可不是件易事。”
“你是皇上?”
“这件事没准皇上也蒙在鼓里呢。”云龙这些年对彩霞的身份有些探查,虽然都是些猜测的证据,可他总是觉得:彩霞背后的谋划远在皇帝之外。
“爹,之前不,是怕爹担心。今,话既然到这儿了,爹还是得留个心眼。”
话明白了,呼延王爷的担忧比之前倒是加了十倍:“这……”
云龙把父亲的酒杯扶正了,又添了酒,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恬淡地:“爹,尝尝。这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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