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姑娘?”
“是啊。所幸她受伤失忆,也是佛祖让她放下罪孽,立地成佛。”
国舅暗自思量了片刻,问方丈:“方丈所失忆,可能治愈?”
“看眼下这情况怕是难啊。忘了也好,一了百了,回头是岸。”
“那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看习性像是南省人氏,只是名姓一概不知了。”方丈只能摇头。
国舅暗喜:“方丈,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大相国寺乃佛家静修之地。这姑娘住在这儿也不是常事。在下现在掌管侍卫马军司。不如交给在下,让她回去教授武艺,岂不两全?”
“这”方丈迟疑道,“这姑娘身上杀气太重,只怕还要在佛堂多教化教化。”
“方丈多虑了,在下带她回去定然好好教化。”
“国舅既如此,那老衲也没有什么不放心了。”见国舅如此,方丈也不好再推辞,便唤那女子前来。
国舅才看清束发的果然是个女子,样貌清丽,只是一双眼睛似一对冰锥,冷峻无情。国舅上前了两句好话,女子依然不为所动,冷冷地站着。
方丈明缘由。女子才:“我的命是方丈救的,方丈怎样就怎样吧。”
国舅带女子回府安顿好了,笑:“你没个名字,这怎么好。你叫什么呢?”
女子没有一丝语气:“既然国舅收留了我,就依国舅吧。”
“既然你死过一次,也算是浴火重生了。就叫你凤凰吧。”
“好。”
一旁的管家看不惯了,喝斥她:“你怎么这么答话?还不快谢谢国舅?”
凤凰依然冷冰冰地站着,直戳戳地瞪着眼,盯得管家心里都怵了。
国舅笑道:“凤凰初来,不懂规矩,慢慢再教吧。”
自凤凰进府后,府内豢养的侍卫随从便无人能出其右。国舅如获至宝,对凤凰很是纵容。
“你听听,这凤凰会是善茬儿?”云祥讲完,感叹道。
听了云祥的诉,云龙若有所思:“王妃刚出事儿,她就出现了。不会这么巧吧?”
云祥明白云龙的心思,忙打断他:“这凤凰出手老辣,怎么会是紫冰?即使她和紫冰长得像,也一定是阴谋!”
云龙仍抱着一丝希望,道:“等咱们去探探再。”
当晚两人夜探国舅府,伏在房脊上。晚间雪已经停了,这是初七,月亮露出了久违的身影。虽然只有半弯,月光却很好地勾勒出屋前盛放的红梅轮廓。花前一个束发的年轻人,身着一件有些旧的蓝袍,正赏玩一枝盛放的红梅。
一个丫环托着一个托盘走过来:“凤凰姑娘这是国舅大人给你的新衣服。”
身着男装的凤凰随意地把衣服拎起来,见是一件鲜红的衣衫。
“凤凰,你穿红衣服应该更好看。穿上试试。”身后国舅走过来笑道。
凤凰扬手把衣服一挥,转身就罩在了蓝袍之外。
国舅摇头:“进屋换了,这样不好看。”见凤凰依言进屋,国舅忙示意丫环:“还不快去伺候?”
一会儿,凤凰换了红衣出来。原本束起的头发披散下来。那一身浓郁的红和如水长发愈发衬出面容的清冷。
国舅笑道:“果然这样好看。”
凤凰礼节性地微微颔首算是致谢,但依然是那么冷,像是融不化的冰凌。
“对了凤凰,昨晚有什么收获?”
凤凰反问道:“国舅不是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国舅干笑了两声:“我让刘长跟着你,是怕你初次出手,万一……他好接应你。”
凤凰冷笑道:“是不信任我的能力,还是我的为人?国舅,你收留我,我自然会感激你,你不必这样。”
“放肆!”管家刘长喝住凤凰,“你怎敢这样对大人话?”
国竟是并不怪罪,赔笑:“凤凰,你既这么,本国舅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以后你要去哪儿随便去。”
见凤凰眼中只盯着红梅看,国纠:“冷,别着凉了,回去歇着去吧。”
“是。”
看着凤凰远去的背影,刘长忍不住问:“大人,这凤凰咱们不知底细,是不是太?”
“你过来。”国舅招呼适才去服侍凤荒丫环过来,问道:“看到了什么?”
“回国灸话。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穿上衣服了,没看太清,就看见凤凰姑娘的腹部好大一个伤疤,挺吓饶。”
“知道了。”国舅思忖凤凰应该是方丈所的杀手,对刘长道:“她这种人呢,有什么事,是掩饰不聊。”
“她虽是失忆,可她之前是什么人,咱们不知道啊?”刘长还是不放心。
国舅自信是看穿了她,道:“她虽然冷,却不是世故之人。她虽无情,但还讲义气。以后对她好点,别再打草惊蛇了。留着有大用呢。”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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