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淮浑然不觉,一边跟船夫谈好了租船的钱,从书袋里取出钱囊付钱,一边回答:“今日一早我就提前跟瑀风哥打过招呼了,说我去同窗家中玩会,晚点再回去的。”
顾予棠并非有心留意,实在是阮淮手里拿的钱囊过于明晃晃的显眼。
在阮淮踏上小船前,顾予棠拧着眉叫住了她,“阮淮,这不是你的钱囊吧?”
阮淮怔了怔,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钱囊,恍然想起来了什么,愧疚地对顾予棠说:“上次在鬼市的时候,跟小侯爷借了钱囊后一直忘了还,后来想着小侯爷应该不差这几个钱,就自己拿着用了。对不起啊,小侯爷……”
“……”顾予棠好一会讲不出话来。
大概是从未见过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阮淮见他不讲话,又捏着钱囊惴惴不安地问:“要还给您吗?”
顾予棠冷着脸说:“不必了。”
阮淮听到他这样说,当真心安理得地收起钱囊。
她身形清隽单薄,站在脊弧尖翘的船头上,挺秀的直,而看向顾予棠的目光,又是温温柔柔的软,意图很明显地说:“为表歉意,我请小侯爷游东河吧。”
明明是掏的他的钱囊,但阮淮说这话的时候半点不脸红。
顾予棠一上船,阮淮就在船头坐了下来,吃力地拿起船桨,“小侯爷想去哪里,阮小夫要开船了。”
顾予棠斜睨了一眼吭哧吭哧抓着船桨胡乱摆动的阮淮,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一下,挺平静地出声:“有你这样的船夫吗?”
阮淮软哼了一声,又拿了搁在一旁的斗笠往脑袋一扣,仰头问:“眼下可是阮小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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