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棉衣的贺母,看贺良从外面冲进来,“娘,娘,你都知道了吧?绑苏言的人都去官府认罪了,县老爷也已判了,言言她没有说谎,她没被人玷污,她是清白的!”
看着激动,又高兴的贺良,贺母没什么表情道,“那又怎样?她有没有被玷污,跟我们有啥子关系?”
“娘……”
“贺良,你别忘了,你跟俏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日后,你少提苏寡妇,也不要再管她的闲事儿。让你大姨和俏知道了会不高兴。”
贺良听了,脸上的喜色褪去,眉头皱起,“娘,我跟表妹的亲事根本就做不得数,那都是迫不得已。表妹当时愿意拿银子出来救言言,我很感激。这份好,我也一定会记得,日后一定报答。但,我不能娶她。”
“你在浑说什么?当时可是你亲口应下的,现在你又说不作数。你……”贺母气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娘,我心里中意的是苏言,我想娶她为了贺家媳。所以,我不能违心的娶表妹。这些,我会去大姨家向她们好好解释,你不用……”
啪!
贺良话没说完,背上既挨了贺母一拳头。
“贺良,我看你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被女色给迷了眼了。除了模样之外,你表妹她哪里不如那苏言。”贺母气恼道,“你表妹田里活儿,家里活儿样样拿手。可她,除了能吃之外,样样都不行。更重要的是,她还带着个儿子。”
贺母虽不烦呆呆,但却始终没忘记,呆呆姓苏,不姓贺。呆呆再聪明懂事,那也不是她老贺家的种。
“等你们成了亲,有个好吃的好喝的,她定然是先想着她儿子,最后才是你。可你表妹不一样,她凡事肯定最先紧着你。”
贺良听了道,“呆呆是个娃子,言言先想着他,也没啥不对的。我们做大人的难不成还跟一个娃子争嘴吃不成?”
听贺良这么说,贺母心里更来气了,“那以后呢?等你们有了娃子,苏言还是什么都先想着呆呆,你心里会舒坦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言言她不会偏心的。所以,娘不用担心。”
看贺良犹如秤砣吃了心一般,那副苏言什么都好,非她不娶的样子,看的贺母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这还得到了。苏言还没嫁进来呢!贺良就事事向着她,处处偏向他了。那等她进门后,她这婆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特别是这次她出事,自己死活不让贺良拿银子出来的态度,苏言定然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日后苏言能善待她才怪。
想着,贺母冷着脸道,“你别给我说那么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老老实实的年后跟你表妹成亲吧。至于苏言,你就别想了。你想她进贺家门,除非我死!”
听贺母话说的这么绝,贺良心里堵的不行。
“还有,那苏言是什么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一生气起来,那可是个不管不顾什么都敢做的。郭氏那悍妇都被她给时打蔫了,绑她的两个人都被她给打懵了。就这性子,日后你若是惹了她。那,她一怒之下谋杀亲夫她都敢。”
贺母说着,心里直发慌。这次她对苏言见死不救,那之后对她这个婆子,她还不得像打老鼠一样,把她捏圆了踩扁了。
所以,不行,无论怎么样,苏言都绝对不能进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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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财被抓进大牢了;绑苏言的人被打了板子了;苏言被糟践的流言也被澄清了。
好像都圆满了。
但呆呆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欢喜的,因为本不该他娘亲受的罪和伤,她却都受了。
看着呆呆除了在听到流言被澄清时松了口气之外,再无其他表情的小脸,苏言拖着下巴,望着呆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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