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去镇上卖肉,结果肉没买来,带了个大活人回来。
正在读书写字的呆呆,看到齐文和一个高大的男子扶着一个气色不佳的人走进来,忙起身上前,“爹,这是……”
“这是夫子的好友,突然身体不适,来我们家稍歇一下!”苏言说着,指了指树下的摇椅,“先躺这里吧!”
齐秀才看了,道,“还是去屋里躺着吧!”
“外面透风,比屋里舒服。”
齐秀才听了不说话了,听苏言的,因为她是大夫,懂得比他多。她说外面好,那就是外面好。齐秀才一点没想过,苏言根本不想人进屋。
宁晔躺在摇椅上,看着苏言,“叨扰小兄弟了!”
“不叨扰,一点都不叨扰!”苏言说着,看看宁晔,让他能清楚看清她脸上的表情,让他知道她的口是心非。
而宁晔不知道是没看出来,还是假装看出来,听苏言这么说,对他笑笑,“不叨扰就好。”
站在一旁的高大男子,满是紧张的看着宁晔,“大爷,时安去取药了,很快就回来,您再忍耐一下。”
宁晔点点头,随着看着苏言道,“可否劳烦小兄弟给我倒杯水?”
“好,我这就去给你倒。”
苏言客气着朝厨房走去,呆呆看看宁晔,随着跟了过去。
走到厨房,呆呆看着苏言轻声道,“爹,那个大叔怎么了?是病了?还是哪里受伤了?”
因为萧夫子的关系,现在呆呆看到受伤来家里的人,心里总是有些戒备。
“病了!”
所以,明明是齐文的朋友,却没去齐文家歇着,反而来她这里了,因为她是个大夫。
苏言端着水走出去,站在宁晔身边的时峰接过,送到宁晔嘴边。
宁晔就着时峰的手轻抿一口,将水推开,头靠在摇椅上,缓缓闭上眼睛。从那依旧不稳的喘息,紧凝的眉头,还有犯紫的唇色可以看出来,他依旧难受的厉害。
“江兄弟,可否让宁兄在你家稍住几日?”
齐文话入耳,苏言直直看向他,“住我家?”
为什么要住她家?
“他身体现在这种情况,至少要静养个三五天。可我家有女眷,宁兄觉得不便。但他去别处我又不放心。所以,希望江贤弟能帮个忙,让他在你家小住几天。你家离我家最近,刚好你又是个大夫,没有哪里比你这里更合适了。”齐文说的头头是道,想的更是无比周全。
但苏言可一点不欣赏他这周到。
她住到他家对面,是为了呆呆读书,可不是为了替他照顾朋友。
而且,他家有女眷不便,他可知她更不方便。
苏言心里不由有点郁闷了,本来女扮男装是为了行事方便,现在好像方便过了头了。
之前是寡妇时,跟男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被人说三道四。现在好了,就算她跟男人同床共枕,也没人说闲话了,反会夸她热情好客。
衰!
果然,就算女扮男装,也不见得万事方便,也是有利有弊。
“江贤弟?!”
“哦,齐大哥说的是。只是,我家简陋,这位公子怕是住不惯。而且,他的病我根本不会医,最多也就会给他拍拍背。所以,他住我这里万一把病给耽误了,怕就不好了呀!”
齐文听了眉头皱了皱,转头看向宁晔,却见宁晔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望着他和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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