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出厕所时,见吴奕渺一副要跟她一刀两断的样子,便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来。
暂住的这些日子里,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的,将换洗的衣服塞入袋子里放进行李箱后,拉上拉链。
吴奕渺看她有条不紊地收东西,推着行李箱打算要走,心底慌了一拍。
这幅头也不回的样子像极了抛弃肖阳那天的模样,酷毙了。
“白皑皑,你真要走?”吴奕渺砰地一下直起身来。
弗陵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多谢你收留我。学校宿舍挺安全的,我想搬回去。”
吴奕渺怒不可抑:“就因为我刚才说了你几句?至于嘛你?!”
弗陵想了想,“嗯,我挺记仇的,我不喜欢做饭,不喜欢干活,不喜欢被人强行配对,你以为你在看动物世界吗?随便两个人放在一起就能合适?我们才认识多久,不到一个月,你征询过我和你哥意见了?”
“怎么不合适了?我哥哪里配不上你了?他还救过你,差点死于非命,你要负责。”
弗陵挑眉,“好啊,负责,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我要招赘,回老家伺候父母的,你同意你哥回乡下当赤脚大夫?”
吴奕渺顿了一会,笑道:“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知难而退啊!”
弗陵气笑了,“你要那么喜欢我干脆就别拿你哥当掩护,我们现在就公开出柜。”
吴奕渺叉着腰,挺胸抬头,“我都说了我是直的。”
“不出柜那我可走了。”弗陵拉着箱子转身走人。
欧夏丹瞧着这一幕,挑眉道,“我就跟你说过,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顺带,挺胸抬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校。
······
吴奕渺看到白皑皑真走了,忙发微信跟沈净轩道:“哥,皑走了,她回学校住了。”
沈净轩粗略地看了眼手机,便扔在了一旁,将U盘插入电脑中,浏览着里面的内容,眉心不自觉地冷了下来。
回校的三天后,弗陵,将让人头疼的毕业论文一事情推在一边。
她知道当初在高速公路上,司瀚跟她说过不会让她有太平日子过。
弗陵不是惜命的人,可被人这般威胁,就只能反击了。
匿名跟环保局举报了泥灌车乱排污的事,可惜她的手机被扔进湖底。
当环保局跟自己要证据的时候,她却只能说出个泥罐车的车牌号和那对父子的样貌。
然而,介于前几次的举报都无疾而终,她还需要再添一把火。
回学校后,在欧夏丹的催促下买了新手机,又办了手机卡。
欧夏丹道:“吴大小姐问你怎么不回她微信,我说了你手机丢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欧夏丹道:“我把你手机号跟她说,可以吗?”
她那天都放了狠话了,要是吴奕渺还回过头找她,是得有多狼心狗肺?
弗陵,“小孩子难过了口头上哄哄就开心,我们大人不行,得吃好的或买东西。”
欧夏丹微愣,“你这是要借机敲诈?”
“穷人都小心翼翼地大方,像她那种有钱人都大大方方地小气,咱这也算是在缩小贫富之间的差距。”
······
吴奕渺得了试图和解的电话,咬着指尖道:“不就是几杯奶茶的事。”
敲了隔壁房间的门,柔声说道,“哥,我要零花钱,请皑喝奶茶吃炸鸡。”
门外没人回,吴奕渺见门没锁,狗胆子一大便将门柄扭开了。
沈净轩正在电脑后工作,见到吴奕渺开声,头抬也不抬。
“介于你做下的那些糊涂事,从今天起你的卡停掉,爸妈那边已经同意了。”
吴奕渺抿了抿唇,扯着嘴笑哼了一声,双手撑在桌面上,“威胁,恐吓,谁不会?”
“我记得前几天晚上,你趁着她在客厅沙发上睡,看了她快一整晚吧?还守住她旁边,给她掖被子,你别跟我说,这是沈医生您对病人一贯的待遇。”
“......”
“还有皑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你和她那天晚上,怎么闹到睡一块去了?这些事我一直都在给你瞒着,你说,要是我跟她说,你做了这些事,她会不会觉得你......”
她提音,语气戏谑,“毕竟,老牛吃嫩草我见得多了,倒没听说过还有嫩草凑上前给老牛拱!”
“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沈净轩眉心紧蹙,目光从电脑上落在她脸上,语气冷峭冰寒。
吴奕渺见他冷若冰霜的脸,立马怂了,讪讪地说,“我只是看监控视频发现的,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往外乱说。”
“她只是乱吃了药,又喝醉了,一直在吐。”沈净轩语气一急,忽然抿紧了薄唇,觉得跟她越解释只会越乱,从钱夹里拿了一张卡,扔到她手边,“你可以刷,但克制点你的嘴。”
吴奕渺瞅了眼桌上的黑卡,再看了眼沈净轩。
不拿白不拿,何况自己平白挨了一顿骂,该拿。
手猛地一下就将黑卡捞在手上,要离开前,扒在门框边,狐疑地看了沈净轩一眼。
“你说你都快三十了,为什么一直单身?你智商高该不会就情商低吧?还是忘不了谁?不过也没听说你有什么初恋?爸妈也从没干涉过你的恋爱情况,该不会哪有隐疾?我知道周承伯那家伙特爱黏着你,该不会......”
沈净轩斜睨着她,“我只是稍微比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随便抓着一个人就告诉自己相处试试。”
“嗤,你们都太胆小了,民国时不敢割据一方做军阀,乱世里又不敢揭竿而起,如今太平盛世了连声表白都欲言又止如鲠在喉。”吴奕渺切了一声,拿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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