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岁,就坚持培养女儿在音乐这一方面的爱好。
好在周笙也争气,当然,天赋更是必不可少。
三岁开始学琴,十岁考取拿到中央院业余小提琴考试九级,两年后成为青少年管弦乐团小提琴手,高三拿到清华大学文艺特长生A级。
命运的扭转在高三那年初夏,临近高考,周笙的父亲周怀隽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被逮捕。
周怀隽潜逃到了海外逃避罪责,母亲受不了多方指责,无力面对债主的讨伐和高额的赔偿金,选择跳楼,自杀谢罪。
周笙受到牵连,被检方批准逮捕,被羁押一年六个月十九天。
前不久,检查机关认定她遭受了错误羁押,赔偿人身自由赔偿金,精神损抚慰金一万块。
她十六岁入狱,十八岁出狱,在监狱的这段时间,提审,上法庭,下监狱,再上法庭。
审讯,刑问,陪审团的追问,记者的施压,受害者多方的指责,她选择将听力关起来。
这样,就能逃避指责。
因此,任何声音也都听不到了。
狱警将小提琴还给她时,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弗陵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从他们脸上的神情看,好像是在同情她,想帮助她。
“你们真要帮我?我这里倒真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们。”
周笙的遗愿很简单很简单,找到自己的父亲这些年究竟躲躲藏藏去了什么地方就好了。
“:)”
他们一脸避之不及的样子。
该知道的,当年周怀隽祸害了那么多人,不被人嫉恨就好了,还想妄图什么帮忙。
弗陵背着小提琴便出了看守所,买了张车票去了云城的那个家。
出事后,周家的别墅和公司已经被银行拍卖了,但债务也只填补了三分之二。
周家的其他亲戚,树倒猢狲散,能逃的到逃到了国外,不能逃的,也不知道四处走散到了什么地方。
周笙母亲那边倒是在香港有个外公。
但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还是不想漂洋过海。
天地茫茫,孤身一人。
何况,她还是个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聋子。
回到最熟悉的地方,最怕的是遇到熟悉的人。
不管是远处的电线杆,还是近处的墙壁上,都粘贴着讨伐周家的小广告,还有红色喷漆。
这些小广告的质量还真好,即便经过风吹雨打,除了沾了点灰尘外,竟然还屹立不倒,这也从侧面反映了,城市道路的绿化建设还有待改进。
弗陵将头顶上的鸭舌帽往下压了压,免得被熟人认出来打死。
胡思乱想间,弗陵不知道自己已经踩在了斑马线外,眼前呼啸而过一群机车。
而一辆深蓝色的摩托趁着急转弯之时,踩尽刹车,然后猛向左打方向盘,以毫厘之差停在弗陵面前。
机车上带着头盔的人身子受到惯力猛地往前,待稳住车子后又冲弗陵吼道。
“这么大的车还没看见你是眼瞎啊?”
弗陵看见他嘴型一直在动,想来也只能是破口大骂,希望不要被认出来才好。
压住鸭舌帽低下头,往另一边急忙走开。
机车上的男人看了眼她的背影后,直皱眉头,踩着离合越过前面五辆封堵住前路的车子,然后直接碾过地上的沥青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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