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怎么哪里都能见到你?”
姜哲眼神锋利而危险,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就如他整个人一样,锋芒毕露,他是那种不需要站在聚光灯下才会有存在感的人,只单单凭借那一举一动,就如随意的一个眼神,便能勾动所有人的呼吸。
比起黄叙,他更像是社会上无恶不作的恶霸。
“看你长得漂漂亮亮斯斯文文的,鬼心眼怎么这么多?说好的借我玩两天又怎么了,没想到你偷偷摸摸就抢回去了,那你也得把招财还我。”
弗陵飘了一记白眼过去,将松鼠拱手相让。
进宝忿忿然:“又这样,你又这样把我送走,我以后再也不做你耳朵了,唧唧!”
姜哲点了点松鼠的头,咬着唇角低声笑了笑,“对了,我给它叫什么名字好,进宝,进宝好听吗?招财进宝,顺耳又好听,你觉得呢?”
醉鬼!
弗陵心生不耐,转身要走。
姜哲手臂撑在她身后的门上,唇角翕动,似笑,似威胁,眼神冷冽,如出鞘的剑戬,被他眼盯着,身上就如长了芒刺一般。
“周笙,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碰不得。”
弗陵微张了张唇,不明所以地侧过头去看他,挽唇笑了笑。
“姜哲,你到底怀疑我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要怀疑你……。”
弗陵把手挂着他肩膀上,捞着他后脖子往下,抿唇轻笑着,“怀疑你故意跟踪我,是谋财害命,还是见色起意?”
她的指腹按在他后颈处,渐渐往上抚着,探寻着,是短粗又带着些刺的板寸头,摸着摸着忽然有些上瘾,很解压。
男人剪板寸头本来就是最考验颜值高低了,很酷很man的发型,再加上这一副五官立体眼神凌厉,周身的荷尔蒙气息,妥妥的就是一个行走的回春丹。
可他后颈微微缩着,长睫随着抚摸轻轻颤动着,狭长的眼珠子微微眯了眯,却又对她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甚至于有些放纵。
一副明明严肃却又可爱的样子,像是极享受撸毛的这个过程。
“舒服吗?”
狭长的眼帘掀动,喉咙口里微微滚动着,发出一声萎靡不振的声音。
姜哲近距离瞧着,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鹿斑的眸子里,如深海中雌伏的墨蓝,眼神勾画着她精致的眉眼,心口也砰砰地跳着,没出声,像是怕打碎精美的瓷,像是怕惊扰画中的人。
直到自己的指腹被进宝咬了一下后,他才回了神,松开撑着门的手,放她离开。
等到她推开房门离开后,才低声下气地撸毛,“胡说八道,要不是你把它绑走了我才不会跟你说话。”
······
球桌上,已经进入了比赛。
于水先和姜哲各自站在球桌的一侧,现下是姜哲在发球,她对桌球的规则一窍不通,只是隐约记着袋子里的球数,猜测谁稳居上风。
“我说赌老水才能赢,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他沉着脸色,坐在弗陵边上。
弗陵托着腮边,坐在椅子上,吸了一口盐汽水,闷不吭声。
黄叙牙关紧咬,又懒得跟她发火,目光死命地盯着那个,恨不得她押注的那个输了才好。
这个桌球室实际上是他的地方,最后不论谁输谁赢,这些钱大部分还是入了他这个庄主的口袋。
相比于黄叙一直把狐疑的目光落在姜哲身上,弗陵的视线倒是在他的对手手上。
那个中年秃顶老男人,于水先。
自己不旦见过,还是一个多月前,在云城殡仪馆见过一面。
当初对他最深的印象便是他食指和中指指腹上的绿色印记,如今想想,便是用巧粉擦球杆的时候在指腹上留下来的痕迹。
第二次见,见他从周怀隽的车上下来。
第三次,她假借送外卖的名义经常出入桌球室,也因此得知了一些他的癖好。
于水先,原先是国内最优秀的球员之一,曾代表中国参加东亚运动会获得斯诺克个人赛冠军,被禁赛前于德陆世界排名第43位,而连续在比赛中作假导致个人职业生涯毁于一旦。
而不凑巧的是,她意外发现,于水先溜冰,黄叙则是为他提供货物来源,黄叙的再上家到底藏身何处?
她忽然起了好奇。
正寻思间,球桌边上的人忽然躁动了,边上的黄叙忽然将手捶打在前面的椅子上。
“他妈的,还好意思说是什么斯诺克个人赛冠军,就这种水平?”
弗陵抬眼,视野所见,是大家在鼓掌起哄。
黄叙嘴角扯动:“赢了,你高兴了?”
弗陵看着那于水先在众人的起哄下,开始脱身上的上衣。
“大概能赢多少?”
“翻两倍。”
她看到他口型,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清楚,这件桌球室是黄叙开的,他这个庄主在背地里肯定也赚了不少。
这里牵涉了太多肮脏的生意,自己真小瞧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了。
一小混混贴上来献殷勤,“大嫂真旺夫。”
黄叙扬了扬唇,指尖落在她鬓角边,眼神挂着宠溺。
“她就随便押的注。”
小混混又说,“那也是大嫂手气好,这要换成别人都没有这么好的手气。”
弗陵侧过头:“我拿本金,其他的还你。”
黄叙摇头,将赢回的钱全部放在她这里,“都给你。”
“等你什么时候表现好了我再要。”
弗陵看了眼球桌那边还在起哄让输掉的人脱衣,眼帘微垂道,“时间不早,我先走了。”
黄叙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便追了上去,“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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