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裳回到老宅后,却已看到罗云今安然无恙地回来。
想问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因为过度的自责,哽咽得不出来任何话语。
罗云今无奈地忍下手上因为摔赡疼痛,取过纸巾,轻轻按着她眼角的泪渍:“妈妈,我都没事了,你就别哭了。”
罗裳这时才看向他稚嫩的掌心被粗砾的沙石擦碰而裹了层层白纱布,还要眼角处被草割裂的伤痕,心底骤然一缩,疼得剧烈。
“云今,这次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但妈妈保证,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不远处,南九卿腮帮子鼓鼓,目光怀妒地看了两母子,直到将罗云今送到房间休息后,才急忙回了房问南九卿。
“今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九卿便只得安慰着她,“我们的儿子可不是一般的朋友,一路上即便是被堵住了耳朵,蒙住了口鼻,被绑架到仓库里,但他都冷静。他知悉绑匪只对他下手,并不敢伤害到呈旭,故而通过呈旭给我带了消息回来”
罗裳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一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为什么,那个绑匪就只针对云今?那我怎么听,是内鬼”
南九卿盯向她,“又是南华清跟你?”
又有什么不可的?她是孩子母亲,最有权力知道到底是谁想对云今下手。
罗裳心底未免有些生气地回,“是,如今孩子找回来了,难道这事就算虚惊一场?随便处置几个人,你就这样亏待你亲儿子?”
“胡什么呢?”南九卿弹了她额头一下,“放心吧,你老公不傻,傻得是你,以后少跟南华清接触,她向来就唯恐下不乱。”
“她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懂,听一半留一半就好。”罗裳到底也不是盲听盲信的人,忽然问起,“南华清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南九卿摇头,显然,很不愿意谈及起这事,便端着杯热牛奶递给她。
“你刚才去医院干什么?依照你的性子,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去看他才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见到答倚霜了。”罗裳握着手边的温热,有些局促地回,“我陪她去看南觉卿。”
南觉卿猛地一顿,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走过去接听电话,许久,才转过头看向了罗裳。
罗裳被他瞅得心口发堵,“怎么回事?”
“大哥醒了。”
清脆的玻璃声碎裂在地。
陈瑶莲错愣地转过头去问她,“你他怎么样了?”
老仆低着头,“被三少爷带走了,至于带去什么地方,根本就不清楚,而其他绑匪,都被警方带走了。”
陈瑶莲身子微微一晃,扶着身后的长桌,指尖深深地掐进去,艰难地发出了声来,“三少爷现下是什么情况?”
老仆摇头,“不清楚,他刚把少爷送回来后,就被三少爷给扣押了下来,罗云今是三少爷亲自上山找回来的,但他,一直没放出来。”
陈瑶莲眼前的虚影在晃着,一股失重感袭卷了过来,她手抻着头,坐在了沙发上。
人在南九卿手上,哪还能有活路?
老仆紧声上前。
陈瑶莲摆摆手,强装镇定道,“没事,既然呈旭也回来了,那我看看他。”
房间里,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变得那么急促和焦灼。
罗裳盯着门口,直到南九卿从里面出来。
她疾步走了上前,“医院里的事我都知道了,答倚霜跟你了什么吗?为什么要杀南觉卿?”
南九卿手撑在墙上,微微沉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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