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对方留了自己这方的细沙,对方亦可再行毁去,让这一处成为死地。”
“而这两个圆台站着的是指挥之人,因为桩之人不可见头顶的全局。”
“那么对弈就可,为何还要设这木桩?”薛琬其实不解,这木桩若是之为交替行棋,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因为这洞天棋阵,不是双方交替一步一步地走的。一炷香之内,能圈占多大的棋盘之地,全凭本事。但若一个圆盘之内黑沙白沙都被毁去,则其下方的木桩,暗藏其中的尖矛会自动生出,这个木桩也就不能再站人了。”
薛琬明白了,或攻或守,既要看台之人纵观大局的能力,又要看下面之人的功夫。若是棋术不精,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面的情形,根本无处使力,还很有可能受伤。
而下面的人若是武艺不及对方,任凭圆台之的人如何纵横捭阖,抢不到棋子也无可奈何。
“那殿下与白公子考虑一下,何人于圆台之,何人下武阵。”荆复拱手施礼,问道。
片刻之后,两人同时。
“我下武阵。”
就连荆复也有惊异之色地看着这二人。
薛琬叹了口气道:“我棋术不一定能胜。”
“无妨。”白黎浅笑道,“还有我呢。”
“这武阵有危险。”薛琬道。
“所以才应是我去。”白黎沉声,“而且,我信殿下。”
像是在宽慰她,但薛琬只觉得是更加沉重的交托。白黎始终含着笑意,看不出任何忧虑的神色。
“那我定会尽力。”薛琬稳了稳神色,也扬了嘴角。
就此说定之后,荆复又道:“既是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便由在下在另一方圆台与殿下对弈。”
“那你们何人下武阵?”薛琬问道,她得知道这个人对白黎的威胁大不大。
“是刚刚带领二位的本门弟子,名荆樊。”荆复朝那边示意一下,从门外走进来刚刚带着薛琬和白黎去往寒枫居和正堂的那名弟子。
薛琬不知这人武功深浅,她定了定心,想着自己尽量在棋术胜过荆复,让白黎好应付一些。
只是她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她那时竟忘了,白黎曾几式之内就败了和千越打成平手的严宇。而千越,是和当初的自己不相下的。若是连白黎都应付不了,薛琬自己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薛琬选了白棋,留在了站着的这个圆台之。而荆复则站去了另一个圆台。这圆台分别设于棋盘的东南西北两角,斜向相对。
而下面武阵的白黎和荆樊,则分别站在东北和西南角,各自提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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