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们除了自己的身子和美貌几乎一无所有,若她们被原来的地方赶出去,那她们能去哪儿?”薛琬看了一圈剩下的几个人。
“自然是重操旧业了。”千越随口答到。
“我突然想起来,我那小师叔来得倒也正是时候。”薛琬想起荆晨,嘴角一扬。
“师叔?那个是你师叔?”千越瞪着眼睛,不可置信。
薛琬转开了头,叹了口气。
“可是殿下这下怕是除了心里承认,嘴也要承认了。”白黎一语道破。
薛琬咬了咬牙,叫师叔就叫师叔吧,她本来就不要什么面子的。
“可是就算荆公子能从妓女身找出些证据,关键还是元府那边。”幽兰想了想道。
薛琬点点头,“不错,其实此事难就难在,这是信国公铁了心要把自己亲生儿子往火坑里推。连家人都不维护了,这罪名自然就更难翻。”
“还有一事。”千越皱了眉头,“证据之一是元的手书,那手书自然不是他写的。可是那个讨钱的乞丐,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而且刚好被官兵抓住,这手书还没有毁去被刑部的人搜了出来。”
白黎的食指微蜷。
“大概是信国公提前安排的吧。”幽兰猜测,“就像元府的账目突然由二公子经手一样,嫁祸是要准备周全。”
“或许,是吧。”千越勉强接受这个解释,只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还有。”薛琬此时看向白黎,“若说人证,元府的人是常见到元的,还有些人也是常见到元的。”
白黎会意,“不错,元在我母亲身边的日子只怕还长过在他自己的府邸之中。若是让我母亲或是白府其余人做人证,自然是可以。”
“那就好。”薛琬微眯了眼睛,“只不过这次,若是真的把案子翻过来,信国公日后怕是再也回不了朝堂了。”
饶是千越并没有身在朝堂,他也知道信国公在朝堂的分量。信国公是陪薛琬的父皇一路由王爷走到皇帝的股肱之臣,更是功劳无数。
若是这样一个老臣就此远离朝堂,于大虞而言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虽说他此次包庇元旭依然是触犯律法,但如今的大虞,要一个能稳定朝局的老臣也是异常重要。
只不过黑白是非,在此时千越的心中更为重要。他理解薛琬的难处,得罪薛晟,给老臣定罪,对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只是薛琬还是管了,且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一丝为难与不情愿。无论是远赴南境,进宫向薛晟求情,抑或现在想办法查案,没有过一丝犹疑。
薛琬自己也并非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得失,其实她对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清楚的很。
“幽兰,去叫锦兰带荆晨元拓回来吧,事情可不能等。”薛琬对幽兰吩咐道。
幽兰应了声便出去了。
此时薛琬揉着眉心想事情,一睁眼倒看见千越一幅难得的楚楚可怜的神情。
“你,哪儿不舒服了?”这表情实在太反常。
“四姐,多谢你。”千越面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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