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侍郎可没有在其中招认他认识元啊。”千越看完之后疑惑地看向薛琬。
“不错,他说这些官吏参与买卖舍麻只与货商接头,这钱庄也只是其中一个交易的暗点,至于京中具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他也说不清楚。”
“货商……”薛琬又将那些卷宗反复查看,“怪就怪在,这所有的卷宗里,竟然没有一卷提及抓捕到了所谓贩货给这些人的货商。”
听她这样一说,千越也觉得不对劲了。“是啊,怎么卖舍麻的官员全都落网,倒是这源头的人都逃之夭夭呢。”
薛琬揉着额头,想要设想出这其间的具体关联,“这货商们倒真的是本事啊,偷偷入京可以不为人所知,还在暗中就拉了这么一大批人下马,事发之后倒是还能全身而退,这本事可不小。”
二人自刑部回到公主府,薛琬还在一直想着这贩卖舍麻的货商的事情。她越来越确定,这就是一场想要削弱大虞朝堂势力,借由各家纨绔子弟下手继而拉下越来越多朝堂官员的一场预谋。
至于背后操纵者,结合这些日子西戎的动作,几乎可以确认就是西戎暗中在安排无疑,但是西戎之人远在他国,他们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爪牙伸到奉陵来的,还能计划地如此周密。
回到公主府,她去落霞园看了元,见他确实有见好一些,可以下床正常行动了。心里也有了许些安慰,人能恢复便是不辜负这些日子的奔波。
怡春楼妓女之事交由荆晨确实是一桩明智之举,只两日便已经有了些眉目。
待到他回来,大剌剌往地的软垫一躺,薛琬道:“可要给你煮点什么药粥补补身子,幽兰,去把当归、杜仲、枸杞什么的都去抓一些来。”
荆晨伸出一只手止住她,“得了得了,你当师叔我那么不洁身自好呢。”
“难道,不是吗?”薛琬小声道。
荆晨翻了个白眼,“不跟你计较,说正事。前日我去了一家卖绸缎的铺子,但我发现在铺面站的的竟然全是姑娘,还穿的衣不蔽体的……”
“那定是个暗娼馆子,你定然是进去问了那里的姑娘。”薛琬怕他再把故事讲复杂了,先打断他。
“是。那确实是个风月场所,而且确实当时这怡春楼的招牌可见一斑,我一问,那儿的小伙计起先还不愿意告诉我,我好说歹说了一顿,后来发现还是银子好用。”
“那还是辛苦你了。”薛琬露出十分的谢意。
“陪我的那姑娘确实长得不赖啊,一来就媚骨动人的问我热不热,然后……”
“她见没见过元旭?”薛琬怕他嘴里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赶紧问道。
荆晨对于她拦住自己话茬这事有点不满,懒洋洋地回答道:“没有。”
薛琬瞬时有点泄气,“那你为何进来的时候如此兴奋?”她看了看荆晨,“还是查到了什么吧。”
荆晨确实是想开个玩笑,见她看出来了,也就不再卖关子,“不错,陪我的这姑娘没见过,但她提到了她以前一个姐妹。这姑娘叫澄儿,也算的当时怡春楼的牌面的红人了,那个澄儿,倒是多次陪过那个姓元的。”
“她人呢?”薛琬问道,“问到了尽快把她带回来,以免夜长梦多。”
“这还用你说?”荆晨不屑地看了看她,“人带回来了,就在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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