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辈……”白黎也不知道这种场面之下,该说些什么了。毕竟越丞看没看出来还不确定,总不能就这么不打自招了吧。
“她答应了?”越丞冲着薛琬那边看了看。
白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后的薛琬,但此时薛琬的头靠在他肩,他稍微别一下脸就会和薛琬的鼻尖撞到一起。
“是。”白黎也没有避讳,对越丞道。
“走吧。”越丞看他拿着东西还带着个睡过去的薛琬,顺手接过了白黎的那鱼篓,“送你们回去。”
白黎应了声,便在稍比越丞靠后一些的地方,一齐走回去。
“她这些年来受了不少苦。”越丞意味深长地道,“活的很是不易。”
“我知道。”白黎感觉到,正在接过一个沉甸甸的嘱托。
“所以若是你日后,让她的烦恼更盛从前,我定是不许的。”越丞不容置疑地说道,“她双亲去的早,不能再为她的事情做主,也不能替她甄别,我们这些长辈,自然是要好好看护她。”
“我知道,其实这些年,也多亏各位前辈对殿下的看顾。”白黎极为恭谨地回答道。
“我们能做的,其实不多。”
“但是在她性命攸关之时,最为关心他的还是越前辈。”白黎道。
越丞看了看他,“你如何得知,是我最为关心她?”
“四年之前,殿下在奉陵受困,险些命丧她兄长之手,是越前辈去搭救的她。”
“你竟然知道此事。”越丞又转念一想,“你既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你那时可是也在奉陵城中?那个带她脱困之后又不留姓名的白衣人,便是你了吧。”
白黎不语,表示默认。
越丞笑了笑,“原来那时,愿意操她这份闲心的人,还有你一份呢。”
“只是想着去试试,只是幸好,越前辈也在那里。”
越丞摇摇头,“那你可是恭维我了,我只是去看热闹的,毕竟看见衡丫头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很是少见呢。”
他这话像是在玩笑,实则其中的心酸白黎听得最是真切。一如他当时看到衣衫褴褛、被她的那个皇帝兄长羞辱成那个样子的薛琬,他实则是忍了许久才忍住那份杀心的。
“除了这些,怕是你还为她做过不少事情吧。”越丞道,“你可有告诉她?”
白黎摇摇头,“她不需要知道。”
越丞反而笑了起来,“你这样说可就错了,哪怕不是你自己说出来,也至少不能刻意瞒着。衡丫头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又傻的让人想骂她一顿。”
他像是自嘲一般地摇摇头,“年轻的时候莫要觉得自己做什么,付出什么都好。这些情意,有可以显露的机会就要告知她,不要等一切成空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算有太多委屈,也没有什么地方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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