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我所知你兄弟不过是个读书人,家里也不富裕,哪来的银子买这房子,倒是年初我们家丢了五六百两,还报过官,现在官府还有备案呢……”
这话一出,阿绿与狄卦对视一眼,看来问题在这里了。
芋娘一听这话,噗通一声就对着李夫人跪下去,不住磕头请求道:“求夫人放过我吧!是小人不长眼,还望夫人饶我一次,放过我弟弟吧!”
李夫人将房契放回丫鬟的手中,用手绢擦着自己的手指,不急不缓道:“不知你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我放过你?”
那芋娘爬着向李夫人靠近,扯着她的裙摆,已是哭了出来,泪水冲刷满是脂粉的脸,形成一道道诡异的沟壑。
“我不该勾搭李老爷也不该帮他做下许多错事,还请夫人饶我一命,明年就是春闱,我弟弟不能有污点,我求求您……”
看到这里,阿绿有些明白过来,这李夫人估计早就调查过芋娘,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如今早早的被洪逗请来,反倒给了她一个动手的机会。
“我或许可以保你弟弟不受影响,就看你这个姐姐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芋娘浑身一颤,脸的妆容已经哭花,看起来十分丑陋,她抬手指了指那本厚册子,尽量避开李老爷看来的视线。
“奴家这些时间为李老爷做下的事情都记在那本册子里,诱骗少女,下药侵害,再卖入娼\/坊,所有迷\/药春\/药的买办以及同娼坊的交易条子都夹在里面……”
这话一说出来,李员外登时大怒,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一把拽住芋娘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下手极狠,等娇娘再抬头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你这贱人,竟然还背着我记账!”
说着李员外犹不解气,抬手又想打下去,洪逗连忙让家丁拦住。
几个家丁死死将李员外控制住,那李员外通红双眼,死死盯着芋娘破口大骂:“老子将你从那脏地方赎出来你便是这样报答的,一直防范着我呢!果然是下贱堆里走出来的贱骨头,等事情过了,就你那二两骨头我……”
在这咒骂声中,李夫人狠狠将茶盏扔在李员外身边,清晰的碎瓷声惊醒正在咒骂的李员外。
“以前你在家做的那些我计较夫妻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你看看这厚厚的一本册子,是糟践了多少女子来的!”
李夫人依然端坐主位之,狠狠瞪着欲要动手的李员外,飞溅的瓷片有一小块划过他的脸,破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夫妻本是同林鸟,夫人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见李夫人是真的生气,李员外一下子跪伏在她面前,试图打感情牌。
“救?”
李夫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李员外:“如今只查出来的拐卖良家女子和侵害女子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罪,你既有胆子做下怎么没胆子担当?”
大昊的法律李员外还是知晓的,不过是仗着手段高超,又有不少银子打点,才做了这么久还没被发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芋娘还会藏着这样一本账册。
“夫人如何就相信那贱婢所说是真,没准是她自己一人所为,被发现后一气推到我头,你也看见了这处房产本就是她家的……”
大概是走投无路,李员外竟想将一切都推到芋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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