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光忙着甜蜜表白,完全把手机找不到的事抛到脑后勺了。
简亦直到回家洗了澡进了被窝,思绪还一直循环播放刚才在程肃家的片段。
她有点后反劲儿…臊的慌。
从小到大,这可能是她第一次主动倾述,主动靠近,主动…说喜欢。
窗边的纱帘被夜里的微风吹的洋洋洒洒,就像此刻,她还没平复下去的心跳。
简亦把自己闷在被子里,来来回回滚了好几圈,用以代替此刻呼之欲出想要尖叫的冲动。
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简亦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起身,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单独存放简瑞安灵位的房间。
简母每天早起和睡前都会来这上柱香,所以这间屋子,总是充斥着淡淡的檀木焚香的问道。
简亦拿起香炉前的线香和火柴,点燃。规规矩矩的插到了香炉里,然后跪坐到了地上。
“爸。我不常来给你上香,你会不会怪我。”
“我现在开始接手店里的生意了,我希望尽力做好,别砸了您手艺的招牌。说起来也有点好笑,以前我总是讨厌你一天到晚给我讲你的摩托车,可现在我居然不知不觉的开始认真起来了。是不是,有点晚了?不过,你应该是高兴的吧。”
“调查那边,稍微有了点进展,你不要着急。即使被风尘了十年,可真相依旧是真相。小时候我不懂事,曾经还怪过你,为什么我要顶着杀人犯女儿的帽子长大,为什么我和母亲被周遭人指责嘲讽你却不站出来辩解。对不起啊。我曾经以为,你埋没了一身才华,跑到这个小镇上,整日修理那些倒腾了好几手的电动车,是懦弱。我曾经以为,你面对指责和恶意,表现出来三缄其口的缄默,是胆小。对不起啊。”
简亦抬手用睡衣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爸,我谈恋爱了。有些遗憾,你没能亲眼看看他,像别人家父亲那样,给他喊来家里,喝顿酒“震慑”他一下。他很高,比你还要高出一个头那样。样子很帅,性格也很帅。就是有的时候总愿意用玩世不恭来掩饰自己内心真实的情绪。但是,他很好。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好。他给了我好多勇气,教我如何回击恶意,让我知道开心就要大声笑,难过了可以放肆哭。总之,我很喜欢他。他特别会逗妈妈开心。妈妈也很喜欢他。希望你也,能喜欢他。”
香炉里的香,渐渐的燃烧到了末尾。简亦扶着泛麻的双腿站起了身。
“爸,晚安。”
简亦进入梦乡的凌晨,正是魏南那边的下午。
魏南刚刚结束一天的最后一节大课,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地下停车场。
他赶着要去见的这个人,正是简亦给的当年车队车手名单的最后一位:
童以州。
当年车队解散后,第一个签约了国外顶级车队的车手。
也是魏南三番五次拜访都被拒之门外的一位。
魏南回来以后,按照名单上的列表逐一的联系拜访,可得到的关于当年案子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口述里几乎没什么差别。
无非就是不知道,没什么异常。出事,新闻舆论发酵,车队解散,大家各奔东西。
但这位童以州,从一开始通电话就表示明确的拒绝。
魏南连续两个周末都开车去隔壁城市的训练场堵他,结果每一次连三句话都没说上,就被童以州身边的助理叫安保人员给轰出了训练场。
打电话十通里有一次能接的就不错了。而且每次大多都是一样的说辞。什么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记不太清了。什么我当年只是一个小透明车手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打电话,等等诸如此类的推脱。
可魏南就是觉得,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或者记不住了,大可像之前那几位一样,找个时间随便聊聊,这样不是打发的更痛快?
魏南思来想去,决定先不去死缠烂打。他开始给童以州发邮件。
他把简亦父亲去世的问题,在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系列情感上的加工,整理成了一篇抒情散文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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