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关外。
李麟和元骜正策马疾驰。
背后快速跟上来一队快马,喊到:“李麟下马!接圣旨!”
李麟和元骜同时勒马,看他们全部是一身宫中打扮,些许意外。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圣旨?”
元骜觉得很奇怪。
李麟勒住马看着那些人。
负责颁发圣旨的人道:“快快下马!”
二人从马上下来,随即听到了圣旨中的内容。
“李麟于危急时刻救下皇孙,功大于过,特免去流放之罪,何去何从自行裁定!”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李麟下意识地看了眼师哥,元骜一脸平静。
他根本就不知道元殊出事。
李麟送路引回来时告诉他,元殊的生日宴出了点意外,但没有细说细节。
元骜看到她手中的伤,也并没有多问。
如今听到了这道圣旨,心中瞬间知晓大概情况,这是件大事……并不像李麟说的那样简单。
宫中人把圣旨递到李麟手中,说:“李麟,你已是无罪之身。”
李麟磕了一个头。
送圣旨的人也懒得掺和她们的决定,说:“圣旨我已经送到了,其余的你们自行决定。”
说完便挥袖上马,回皇宫复命去了。
李麟握着圣旨再次看向元骜。
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又来个转弯,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边关不再回来,但圣旨握在手中的时候却又有了几分犹豫。
“你不是说只是送了个路引?”元骜问。
“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无非是元殊从楼上掉下来,正好被我救了。”
李麟说。
元骜当然看出她的心思,问她:“你是走是留?”
李麟想了一会低声说:“我听师哥的。”
元骜严肃的表情上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你还会听我的?我如果执意让你跟我回边关呢?”
“这……”
李麟微微低着头,师哥说的没错,她在犹豫。
原本京城对于她并没有多少好留恋,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一道无形的线拉扯着她的心。
元骜看到李麟脸上的愧疚之色。
“还说宴会上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恐怕这件事情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得多。”
李麟低着头,她也无法确定这个事情究竟是意外还是阴谋。
老师曾告戒过他们,做一个军士行兵布阵,旨在守疆卫国,不准参与任何朝堂之事!
即使李麟预感到了什么,她也没打算去理会,通过这次坐牢她已经看清了几分朝堂复杂。
反倒是元骜,对这些格外的敏感。
元骜看着远方逐渐荒凉的大道,似乎做了极大的斗争,对李麟说: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麟看到师哥的神色,突然间心中有些胆怯,她从小就害怕师兄的严厉,觉得那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元骜站到大道一旁,李麟站到他面前,整整比他低了两头。
元骜说:“你知道,现在皇帝要选储君,所以暗地里斗争比较严重。”
李麟点点头。
这个态势大家都知道。
李麟好奇为什么他会突然说这个,说道:“这些东西终究离我们太远,和我们无关。”
“不。”
元骜压根不去理会李麟说什么,缓缓说:“其实……朝里有奸臣。”
李麟睁大眼睛看着师哥,她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朝里有……奸臣?
师哥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这是老师的原话。”元骜说。
李麟抬头看着严肃的元骜。
元骜接着说:“老师告诉过我,朝堂看似一片太平,却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我猜想,这次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开始……”
李麟刚要说什么,元骜挡住她要说的话,接着说:
“所以为什么我这么不想让你呆在京城,因为很快,一场暴风雨将在所难免。”
“可是……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李麟问他。
元骜摇摇头,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老师才更担心。”
李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朝堂一片平静,皇帝身体安康,朝中各事有条不紊,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要搅动天地?
元骜望着阴沉的天空:“具体我也不知道,只听老师说,他当初自发请命守卫边关,就是因为察觉到朝堂中的不寻常,于是找个机会远离了朝堂斗争。”
这些话,孙承宪只对元骜提起过,从来没有告诉过李麟。
让今天的李麟听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她想到元殊掉落太白楼时,身下的那一根根削尖的木桩,不禁也起了一身冷汗。
元骜说:“现在让你选,是跟我回边疆,还是留在京城?”
李麟看师哥面无表情的脸,不知如何做答。
“我……”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
元骜看着远方大道上的风沙,显得有几分萧肃。
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帮你做选择。”
李麟紧张的看着师哥。
元骜道:“留在京城吧。”
李麟惊异地看他,她本以为他会强制她去边关。
元骜说:“我知道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你都舍不得你的家人,现在老师不让我告诉你的事我也都破格说了,是不想让你在京城当一个废人,既然你对这些好奇,就去查查那个人是谁吧!”
说完,他快步走到马前,飞身上去勒了一下马缰。
扭头对李麟说,“我回去向老师复命,如果京城呆不下去,你随时回边关,我和老师等着你!”
说完策马而去,黑色的背影健壮有力,扬起周围黄色的风沙。
李麟站在那儿呆呆看着师哥远去的背影。
这一切,发生的峰回路转!
殿下被她染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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