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一张长木桌两侧坐满了人,长桌尽头的一侧挂着一张地形图。帐内之人有热火朝天争论的,有坐在那里闷不做声的,还有头上、身上都缠着绷带苦撑的。
“玹子!这里!这里!”
玹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米桑正朝他挥着手。只是身形太小,没在人群中很不显眼。
“你多少也长点儿个儿嘛,让人太难找了。”
玹羽揶揄着,在米桑的身边坐了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嘴这么毒,小心以后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米桑有些恼怒地踹了玹羽一脚。
对于米桑的回击,玹羽不以为意,道:“我倒希望女孩子不要太注意我呢。”
玹羽这句话虽然不假,不管是在高翅城还是这涞洲,他都不希望引人注目。只不过,米桑是不相信的。
“口是心非!”看着玹羽那张俊朗的年轻面容,米桑不由撇了撇嘴,“就知道你会加入我们的,是不是,有礽?”
“有礽?!”玹羽隔着米桑看到了坐在那里,昨天还重伤昏迷的沥有礽,“不去躺着养伤能行吗?你昨天的血可都快流干了。”
胳膊上缠着绷带的沥有礽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看了玹羽一眼:“我们昨天的行动失败了,不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我怎么能躺得住。”
“我劝过他了,不过他说昨天跟他一起行动的兄弟们不是死就是被抓,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心里很内疚,所以……”
看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的沥有礽,玹羽不免又想起昨夜和那员大将的激战。不免唏嘘,那样暴虐的涞侯为何会有如此强悍实力的部下。
“遇到那样厉害的守城将军,能够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脸色像纸一样白,别在这里虐待自己了。”
“现在躺下养伤才是虐待我自己,早点破城、早点惩罚洲侯,这对我来说才是养伤的良药。”
不知是对涞侯的仇恨还是身体上的伤痛,沥有礽紧咬着泛白的嘴唇,但那暗红色的眼神依旧犀利、戳戳逼人。
“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现在来说一下战况”,沨毅久站起身,示意大家坐好,“很遗憾,昨天我们的入城计划失败了,涞侯比我们想象得要奸猾得多。没有考虑周全,贸然行动,之后应对措施不及,是我的责任,对不住那些死伤和被抓走的兄弟们。”
沨毅久的自责还未说完,就有人跳了起来,叫道:“沨大人,这不是您的错!”
“是啊,要怪就怪那个守城将军太厉害了,还有涞侯的狗屎运太好了!”
“没错,要不今天就能破了他的城,砍下他的脑袋示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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