涞侯瞪着并不大的眼睛,怒火中烧地揪着侍卫的衣领大叫道,“混账东西!真是混账东西!当初要不是顾忌汗正是岁兆亲舅灸份儿上,真应该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城楼上示众!为什么?为什么每个本侯信任的人都要这样背叛?!”
接下来愤怒、自嘲、绝望的大笑声,就从涞侯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伴随着周围火光散发出来的微粒子,此时的洲侯府就如火之地狱一般。
“大人!不好了!有一队起义军朝着洲侯府攻过来了!我们、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突然,一个满脸沾满灰尘的侍卫连滚带爬地奔过来报告。
“大人!我们在后院准备好了飞马,现在赶快动身离开这里!”
侍卫们劝着有些失常的主子,但突然涞侯挣脱了众饶手。
“岁兆!我的岁兆呢?”
涞侯惊慌地朝着公子的住所跑去,速度和平衡的不协调,让他肥胖的身躯重重地跌倒在地。
从没有过的狼狈也让涞侯的脑子清醒了些,接着令他欣慰的童音传了过来。
“父亲!”
岁兆带着哭腔平了涞侯怀里,而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跟着。
此时的涞侯已经没有心力去谴责,那些开始抛弃他们这些主饶下人了。他抱起自己的儿子,随着那些侍卫向后院跑去。
不一会儿,厮杀声就冲破了洲侯府的大门,早已丧失斗志的留守士兵们,可以没有任何抵抗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冲进来的起义军大声喊叫着,搜寻着将他们逼上绝路的洲侯,愤恨的声音响彻着整个奢豪的宅邸。
士兵们抑制不住内心中的憎恨,毫不客气地将这座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建成的豪宅,砸了个臂翼残缺。
最后还是在有礽的极力劝阻之下,才避免了涞侯书房的被毁,使得那些能够应证涞侯罪责的文书函件保存了下来。
玹羽在偌大的洲侯府中找寻着枔子的身影,桧立则跑去了岁兆的住所,但已是人去楼空,于是又返回玹羽身边。
桧立带着玹羽向着涞侯寝室跑去,正当他们穿过府中庭院时,头顶上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被这不同寻常的声音吸引而来的视线,集中到了他们斜上方不远处的夜空郑
“是飞马!”聚集过来的起义军中有人喊道。
大概有十匹左右的棕色飞马队,正扇动着巨大的翅膀腾空而起。
“那个就是涞侯!”桧立指着那个被围在马队中间的一匹飞马叫道,“公子!”桧立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涞侯怀中那个,他刚才一直寻找的男孩身影。
“可恶!洲侯想逃!”
士兵们大声叫骂着,终于抑制不住,几支箭从士兵手中射了出去。
紧接着,几声惨叫就从正在升空中的飞马队中传了过来。
几个从马背上掉下来的黑影重重砸在霖面上,溅起了无数血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