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庭苦笑了一下,道:“赜侯人很好,但却被本宫误会了。”
“如果没有误会,殿下会接受赜侯大人吗?”
接连被贯重央追问,昔庭慢慢抬起了头。贯重央静坐对面,眼望茶碗,并没有看向她。与其贯重央在找寻答案,不如他想听到一个他想要的答案。
“赜侯大人本应得到幸福,他不应该遇到本宫的。”
沉默了半晌,贯重央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注定要赜侯遇到殿下,而又注定要你们两人无缘”,完,他脸上现出一片苦色,接着又望向了手中的茶碗,“意无从违抗,但既已相遇,又何必拼死相拒?如果殿下和赜侯能够执子之手、永结同心,那姐姐也就不会经历第二次和第三次的绝望。而赜侯他……他是一直活在绝望中的。”
贯重央出这些话时心中有多痛,昔庭完全能够体会。但出口容易,却永远无法做到。
两人又这样沉默了良久,只是在品着杯中茶。外表平静,实则内心情感正在激烈碰撞。
“本宫想问贯大人一个问题”,昔庭抬眼望向了贯重央,对方则点零头,“赜侯是不是一个好洲侯?”
“当然是。”
贯重央不假思索地回答,倒令昔庭有些意外,她接着问道:“那又为何要拘禁他?折磨他?本宫不认为贯大人是觊觎这个侯位才这么做的。”
贯重央注视着昔庭,慢慢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殿下虽刚到赜洲不久,但有些事还是看得很清楚。”
“众人皆知贯大人敬重赜侯,本宫只想知道,这份心情现在还存在吗?”
“如果不存在,殿下恐怕就见不到赜侯了。”
昔庭不知道贯重央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这番话的,但她心中却是沉了一下,道:“贯大人不觉得,这两种情感是相互矛盾的吗?”
“就是因为太过尊崇,下官才狠得下心去折磨他,而不是杀了他”,一阵轻笑声从贯重央的喉咙处传出,他再次端起了茶碗,“下官出生没多久就被接到这洲侯府中生活,而从下官开始懂事,就已深深崇敬赜侯大人了。一直在背后仰望他,以他为榜样,憧憬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如他一样,成为虹国栋梁,能够和他站在一起共事。他在下官眼中永远都是那么耀眼,无人能够比拟。”
话的贯重央眼神迷离,似是痴语,但眼神甚是真挚。看着眼前面的贯重央,昔庭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恐惧。
他在姐姐死后掉入了绝望的深渊当中,由于心中的愤恨一直拒绝赜侯向他伸出的援助之手,让自己一直浸泡在仇恨之中直到发酵。
就算将赜侯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
他一直在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视为的猎物掉入其郑
如果这十年来,贯重央一直处于这种状态,他那早已崩溃的神经和绝望的精神就无从恢复。那么,现在这个平静坐在一方和他话的人,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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