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贵人楼上请!”伙计做出一副谦卑模样。
萧韫见此,疑虑已经消了,赵恒月一看就是毫无防备。
“皇叔?您今天怎么得空过来了?……”赵恒月一见萧韫上楼,立刻起身笑脸相迎。
萧韫却冷着一张脸,连寒暄都省了,“王上口谕,赵恒月接旨!”
赵恒月赶紧跪地,萧韫年纪一大把,可记性倒是好得很。他把萧王燧的话,一字不落、全带到了。口谕说完,萧韫一使眼色,身后家奴立刻将御赐毒酒,重重搁在了桌子上。
“皇叔、皇叔……我那都是一时糊涂啊,我是想为朝廷铲除奸佞,不得已而为之……青天可鉴,我真的是……”赵恒月跪倒在地、泪眼婆娑,扯着萧韫的袖子,苦苦哀求。
“哼!为了这个国家?亏你还说的出口!”萧韫一脚将赵恒月踹翻在地,随他而来的家奴更是拔刀就把茶楼里若干名伙计全部捅死了。
“皇叔,是我犯罪,您……您为何草菅人命、滥杀无辜?!”赵恒月听见动静,就想下楼查看,可萧韫忽然揪住她的头发,猛一下把她撞在了墙上,茶楼门也“吱呀”一声关了。
“哼!今天你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在你认罪伏诛之前,老夫还有几件事,想要问清楚!你要是敢在老夫面前耍弄心机,老夫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萧韫冷笑一声。
“皇叔,您……您今天这是怎么呢?……”赵恒月惊愕望着萧韫。
萧韫此时也收起他那副假仁假义的“贤王”嘴脸,露出了真面目,“你不是一直在查苏乐卿的幕后东家吗?老夫就是!”
赵恒月虽然已经从安平牧那里知道了真相,但萧韫说的如此大言不惭,她还是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苏乐卿哪里去呢?!”萧韫阴狠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
“砰!”
赵恒月话音未落,萧韫掐着她的后脖颈,把她的头猛一下撞在了墙上,赵恒月当即头破血流。
“不知道?!老夫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还北境冥王了,没有你的那些手下,你屁都不是!”萧韫唾了一口,随即把手松开了。他找了个靠窗的太师椅随便一坐,目光凶煞且狠厉,“不知道他人哪儿去了,他的钱你总该知道吧?!”
赵恒月按住头上流血的伤口,像个已经被打“乖”个的后辈,“如实”回答道:“我是帮他开过几个钱庄,他的郑通宝局、尚味轩、还有萧齐珍的七星楼什么的,都在我的名下,我……我现在就让人拿地契……”
“不必那么麻烦!”萧韫冷冷一言,他的家奴立刻端上笔墨纸砚。
“你既来帝都,印信什么的,应该都带在身上的吧!你现在就立张字据,把苏乐卿给你的、公主府转你名下的、连带着你自己名下的产业,一个不剩,全转给这些人!”萧韫说着,甩给赵恒月一个名册。
赵恒月迟疑打开,一看那些人的名字,当即背脊发毛。她跟萧王燧,原本不过是想把宗室扯进来,好为将来肃清朝局和解散宗室做个前期铺垫,没想到肃亲王萧韫比他们掌握的信息,更加用心险恶。光这份名册里的人,已经军、政、吏、商……无一不含了。赵恒月不禁说道:“皇叔,没想到您……您尽憋着谋朝篡位的心啊……”
“什么叫谋朝篡位?!”萧韫猛一拍桌案,“那个皇位本就该是老夫的!你公公萧戎才是卑鄙无耻、德不配位!他搞得外戚势力越来越大,祖宗江山现在都搞到人家手里去了!老夫只恨父王当年有眼无珠、昏聩无能,尽把江山交到这等饭桶手里!”
赵恒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麻利把字据写好,印信也盖全了。萧韫见她如此识相,不免可惜一句:“你跟萧齐衍原本都是奇货可居,可以辅佐老夫成就一番大事。可是萧齐衍从小就只认死理,老夫不知找过多少人、想过多少办法去拉拢他、试探他,结果他愣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而你呢?你一国公主,不在瑨阳王府里安享富贵,偏跑出来管朝廷里的闲事。当初老夫不过就是想给苏乐卿那个狗杂种找个掩护,结果那个浪荡货当了太监还不收心!害的老夫不得不屡次调整方案,老夫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萧韫咬牙切齿地说。
赵恒月抬眼偷瞄着萧韫的脸色,试探性问道:“那……那些年的吴、林之争、睿王谋逆案、还有先君萧齐晟的暴毙……都是您……一手策划的?……”
“哼!”萧韫瞟她一眼,面无表情起了身。他俯身猛一下掐住赵恒月的脖颈,阴冷道:“是有怎么样?!实话告诉你,老夫毕生经营,就是为了从外戚手里抢回祖宗的江山。苏乐卿那个狗杂种就是老夫当年一手培养起来的。若没有老夫的暗中相助,他怕早被长公主府那些男宠,扒皮抽筋、啖肉饮血了,老夫现在手底下已经有了千千万万个苏乐卿。只要老夫振臂一呼,外戚定然一败涂地、片甲不留!”
“咳咳!那月儿在此……提前恭贺皇叔……早点垂拱而治……”赵恒月忍着窒息之苦,“恭敬”说道。
“呵!”萧韫笑一声,“你倒挺会说话的,也难怪苏乐卿会对你手下留情!要是王上不下这道口谕,你答应替老夫效力,老夫倒还真想放你一马了!不过……”萧韫瞟一眼桌上的毒酒,“你的产业老夫不白拿,等搞垮了外戚,老夫一定替你还一杯毒酒给王上就是了,哈哈哈……”萧韫说完,撬开赵恒月的嘴,强行给她灌下了大半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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