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玉姝忍不住按了按胸口,压住急跳的心脏——这是要去白夫人家了吗?好想见到母亲和妹妹,但是接她们回孟府?就免了吧!
她也想见到那位白夫人,看看她长什么样。
前世此时,玉姝确实没见过永福县主,但听到过白夫人的名号:母亲曾拿了些稀奇新鲜的吃食和礼品给她,说是永福县主,即白夫人送给小姐妹俩的,她少不更事,给了就收着,没有放在心上。
母亲“病逝”后,白夫人曾来拜祭,那时她只顾着伤心,哭得泪眼矇眬,没能认清楚,以致于根本没有白夫人印象,孝期里白夫人也派人给她送过几次补品,来人要求见到她本人并直接将一只只锦盒递放在她手里,但等人家一走,那些东西就被大伯母拿走,说应该先孝敬老人,都送去寿安堂了。
玉姝前世欠着白夫人的人情,她多次“收受”了白夫人的礼品,都没回过礼,甚至没有机会登门拜访问候,不是她不想,在后母大杜氏严管下,她没有出门的机会。
等到她嫁去威远侯府,与白府同在一条长街上,觉得可以有机会了,却一问才知,白夫人已死去半年多!
马蹄踩在平整的青石路面上,嗒嗒声响,清脆而悦耳,樱桃小心地掀开车帘一角,玉姝也跟着她往外瞧看,只见繁华的街道、热闹的人群,禁不住百感交集,又激动起来——重来一世,不会再是上次那样了,都会改变的!
马车走着走着忽尔停了下来,只听孟琳在窗外说:“玉儿稍等片刻,我们父女总不好空手上门,等余贵去那巷里的福香居买两盒点心来——福香居的点心是很有名的。”
玉姝撩起窗帘答应了一声,顺便借机往街面上瞧看两眼。
恰在此时一辆马车经过,对面车帘先是撩开一道缝儿,旋即全部掀开,露出一张娇憨少女面容,那少女将手探出窗外朝玉姝猛摇:“玉姝!玉姝!是我、是我啊!”
玉姝:“……”你谁啊?没看清楚不认识呢。
但见那只摇晃的手很快被拉了进去,帘子也随即垂下,有妇人训教的声音传来。
雪梨道:“好像是西乡侯、张府的张二姑娘,闺名叫玉雁的?去年姑娘跟着太太去翠华山上香,遇山洪毁路,不得不在那庙里住了七八天?这位玉雁姑娘和她母亲也在,当时姑娘和她做伴在山林里玩得挺高兴。”
樱桃点点头:“对,是她没错!回城后她还让人给姑娘送过信的,说要回老家过年暂别些时日,兴许是才刚回来呢,忽然瞧见姑娘,这是……高兴疯了?”
主仆三个忍不住笑起来,玉姝也想起来了:原来是张玉雁,前世里认识不多的朋友之一!
马车外余贵在说话,他买点心回来了,又听见有妇人的声音向孟琳请安,说了两句话,马车门帘便被拉开,一个梳圆髻、穿蓝色袄裙的婆子挨近车辕朝车厢里躬身行礼,笑着道:
“老奴是跟着西乡侯张府张二姑娘的,给孟四姑娘请安了!方才是我们姑娘失礼,请孟姑娘原谅则个!我们姑娘才从乡下回来两天,今儿出来看买点东西,可巧就遇见了一直记挂的孟姑娘,高兴得很呢!等过几日安顿好了,我们姑娘就来拜望孟姑娘,再亲自向孟姑娘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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