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越少越好,虽然hnt幻象的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早晚会引发末日的恐慌,但那一天来得还是越迟越好。
一盒弹匣已经被罗哲打完,扣动扳机时,已经听不到撞针冲击弹药底部的闷响。
“现在只剩下你了。”
分离出去的蝴蝶重新组合在一起,鲜血染红湿透的银发,拧一把都能渗出血水,幽邃的绀蓝眼眸不再光彩照人,专注的目光似是外科医生手术时仔细观察即将精密切割的血肉。
那些肉眼不可见的钢丝,也因染上了血液在房屋中显出痕迹,如盘根错节的蛛网,被飞刀钉在墙上固定,难以想象是何等快速精准的投掷,没来得及察觉之前,就把这里布置成了刑房。
一只手从工具箱中拿出打刀,锋利的寒芒闪得人眼睛生疼,另一只手扯动钢丝勾回一柄飞刀向着罗哲肩膀上的位置投掷而去。
咚咚
罗哲心跳快了两拍,血脉贲张。
推背感,蛆虫在胃内快速蠕动的恶心,被无匹马力推动的后坠感。
他预见了这一幕,眼前层层重叠的幻影。
他提前预知了这幅情景,但已经回想不起详细细节,只记得自己被削飞脑袋而死,脖颈上的大断口血流如柱。
连忙侧过身子,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但身体的反应速度根本跟不上蓟,她和萨曼莎不是一个级别的角色。
噗嗤一声。
钢丝斩向了左边的肩膀,但因及时躲过并未完全切掉,仅剩的经脉血肉还连着手臂并未掉落,左手就这样藕断丝连的挂在肩膀上,喷薄出大量的血水。
“嚯?”
蓟饶有兴致,在不狂化的状态下也能进行一定程度的灵视么。
这使得蓟的注意力更加集中起来,这连热身都算不上,后面还有大家伙等着自己,罗哲有可能是一个觉醒者。
蓟有一些违和感,总是觉得少了什么,略一思虑后想起来了。
“你感受不到疼痛么?”
是的,如果猎物不嚎叫的话,那么体验将大打折扣。
“疼痛是身体的警告信号,软弱的人会担心警告,那是一种缺陷。”
咔
罗哲眼睛也不眨一下,开始撕扯累赘般的左臂,只是一点力气可扯不下来,他用上了全力,绷断了还连接着的筋脉血肉皮肤,最后扯下来像丢置废品随便扔在了地上。
仅存下来的一只手掏出柯尔特1911,面无表情的向蓟扣动着扳机。
砰砰砰
但毫无效果,射中的地方纷纷幻化为蝴蝶,造不成任何伤害,只是徒劳。
“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蓟总算了解到为什么萨曼莎都不能解决,是的,比起那些狂化前只会逃命的人来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怪物,即使没有狂化,也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显现意象的怪物吧。
蓟这样想着。
矫捷的跳劈,人类的反射神经是无法跟上的,打刀直接划开了罗哲的胸腔,喷薄出磅礴的鲜血,淋了蓟一身,的皮夹克全是血露。
他颓力的跪倒在地,已经是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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