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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病恹恹的光线并不具备活力,植物仿佛都无法进行作用,只是单调的充当苍白的照明工具,整个公园的花草枯萎凋零着,明明已是春季,却感受不到暖意,空气中是沁入肺腑的刺寒。
踩碎几片枯叶,罗哲觉得一切都很反常。
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天黑得越来越早,天亮得也越来越晚,而且其间隔在逐渐的缩短。
假以时日,岂不是要进入永夜?
兴许只是错觉。
罗哲都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荒唐,可能是因为被血疫弄魔怔的因素,考虑问题的方式都如同精神错乱的病人了么?甚至怀疑不仅只有人类才会感染血疫,也不能排除星球天体被感染的可能性。
“在人类因果命运交织之地传播”
罗哲仍不明白这是什么感染方式,就算是蓟和萨曼莎也不清楚,是语言观念行为方式的传递吗?人类对他人的模仿,文化的基本单位,也就是模因。
或者说真的有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命运交汇的漩涡之类的神棍事物。
根本弄不懂
最近又做到和半年前一样的梦,那段时间总是梦到在乔雅的心理咨询机构醒来,而这几天又开始重复同样的梦,不过地点换成了她的家。
疼痛感又来了潜在在躯壳下的怪物扩张肉体的剧痛,在能够控制怪物之前,只是牙齿掉落,亦或是指甲脱落,现在倒是没有了这些毛病。
而是感觉有缩小版的形态一致的人类埋藏在皮肤下,准备脱壳而出,全身上下都被扩张的剧痛,像是四肢肚皮都被剥开,装进几大箱铁钉再缝上,随后疯狂的摇晃。
罗哲并不在意,只是想着互助会的人约好九点在这废弃的公园碰头,而对方显然已经迟到了。
咔!
没有任何征兆,罗哲的脖子出现了一道红色的血线,已经是整个脖颈都被切断了。
直接被斩首。
“这样么”
喉管被切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话,罗哲瞟了眼手腕的表,自己的血条少了约莫3,他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以防掉在其他地方,另一只手则从背包出取出了5冲锋枪,黑红血管蔓延而上。
“抱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奥康纳双目充血,发出咔咔咔的狂笑,一只手臂暴力的增生着关节,一节节的变长,手肘有将近十个,总计五六米长,皮肤被剥去,裸露的白骨上沾黏着筋脉,顶端则是工业机器般锋利的铡刀。
假若是彻底失去理智的怪物,只要是同类便会无差别的狂乱攻击,而觉醒者能够抑制一定程度的冲动,但也只是一定程度,渴血的本能令人发狂。
看似笨拙的多关节手臂超乎想象的灵活,在砍断罗哲的脑袋后,多处关节疯狂扭动变化,附近的树木被砍倒几颗倒地扬出烟尘,随即又朝罗哲砍去。
和刚才不同,罗哲有了防备,脖子上的断痕已经被电子条纹修复愈合,再被砍中的地方纷纷化为乌鸦消散而去。
嗒嗒嗒
5喷射出血水,弹匣里的子弹弹无虚发的射在了奥康纳的躯体上,一个又一个枪眼绽放出血肉之花,顷刻间被打成筛子。
“什么”
奥康纳根本意想不到子弹会造成这样的伤害,狰狞的面孔开始变形,咧开的嘴全是恶狗般层次不齐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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